闪客老蒋简介

      FLASH 2005-6-1 18:20:00
转自:www.5d.cn

“闪客”蒋建秋:创作从心开始

《城市画报》2000年20期

  老蒋在帝国出手以后,就奠定了在闪客中的地位。他的作品风格独特,冲击力强,绝对可以同国外作品媲美。老蒋带给国内“闪”事业极大的鼓舞,并成为很多闪客的偶像。

  但是,“老蒋的作品”和“老蒋”是两个不同的词。如果用“酷”、“闪”等等来形容前者,那么你可能要用它们的反义词来形容后者。

  老蒋15岁就进了中央美术学院附中学习,有良好的绘画基础。19岁入中央美术学院,初学版画,后改习摄影。毕业后一直从事视觉艺术设计。

  现在,老蒋是SOHO一族。

  我是怀着有点敬仰的心态和老蒋聊天的。可他给我的开场白就是“我回答问题很枯躁,很苍白”。而且在聊天式的访问进行时,老蒋总是在说“我不清楚”,“那是一种感觉”……

  于是,在我和他之间,就有了这样一番对话。

  做FLASH时完全是一种稀里糊涂的状态

  我:玩FLASH有多长时间了?
  他:去年夏天接触的FLASH,有一年多了吧。当现在差不多有12-13个作品了。

  我:能否谈谈您创作《新长征路上的摇滚》的过程?
  他:我想做一个music video,最好是自己喜欢的,大家都比较熟悉的,所以选择了《新》。大约做了一个多月了。听了很多很多遍,试图找到切合歌曲的表现方式,仅从歌词看不出太多东西,崔健是很不错的诗人,但诗是没办法形象化的。最强烈的感觉是一种情绪,我决定把这种情绪结合今天的时代背景来重新演绎。剩下的就是制作了,最不好弄的是老崔的形象,费了很大力气。

  我:《新》的原创意图是什么?你曾说想表达的只是你的一种情绪,你能否描述一下这是怎样的一种情绪?
  他:很模糊,有激情也有迷惑。做的时候完全是一种稀里糊涂的状态。如果我能说出来的话,我就去写文章了。这个情绪可能跟崔健当时唱《新》时的情绪一样。我现在写《新》也是想表达当今社会里,这种互联网所带来的气氛,特热闹,也很茫然。

  我:《新》有没有达到你预先设想的效果?
  他:没有。预想的工作量特别大。现在只是简单地做了。

  我:现在这样还叫简单?
  他:原先预想的画面、场景、气氛比现在更大。比如《新》里走正步的那些人想做成一个大方阵。但播放速度不行,转不动。还有那些街景,本来我是拿相机站在家附近的某一点绕着圈拍的,拍得很流畅。但是因为怕文件太大,就没实现这种效果。

  我:《强盗的天空》给我的感觉是一种很浓厚的反叛、讽刺和暴力的色彩,这些是否隐射你内心的某种性格倾向?
  他:哦,没有。我像书生,真不是装的。

  我:你曾说《强》反映的是一种对传统媒体的讽刺和批判?
  他:《强》讲的是一个播音员在报道一宗抢劫案,但后来自己也遭到劫持。这也是互联网所带来的冲击。传统媒体老是一成不变,老是看到那种播音员念新闻的形式,特烦人。老一套。我对这种东西很反感。还有知识性与专业性节目,主持人总是装着自己什么都知道,其实满脸幼稚肤浅,还老是说些书面语。我这人只会说口语。

  我:你初期的作品,像《酷夏》、《胡思乱想》,和后期的作品《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和《强盗的天空》相比,风格截然不同,后期明显成熟很多,你自我感觉是不是达到了一种突破,或是一种质变?
  他:我觉得我的作品只是表达自己的想法、实验一些技巧罢了。开始做时更倾向于研究一些技术,通过实验更多的表现手法来学习掌握更多的技巧,从而扩展自己的表达语言。后来更多的是表达一种主题。确实是一种变化。也是一种创作态度的变化,原先没想到要做一个完整的东西,只是做技巧。

  我:《强》和《新》全部都是用FLASH做出来的吗?还是手绘一些造型,然后扫描上电脑?
  他:《强》纯粹是用FLASH做的,什么都是电脑上画出来的。但是《新》的街道剪影是在家附近拍的影片,然后扫描上电脑,再转成矢量图形。崔健的形象勾勒得比较痛苦。我今年见过他,他头发少了,不像以前照片上的那个样子了。我所塑造的崔健,既不像他现在,也不像他原来,是我心中认为的一种形象。

  我:你自己最满意哪一个作品?
  他:《强盗的天空》。整个作品的叙事、情节、形式感和整个作品的流畅的感觉,从专业人眼里来看特别好。但从传达角度来讲,可能《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会更好,因为它反映了当前的某种社会现实,大家看这个作品时会感受到一种情绪,可能更容易产生共鸣。

  我:下一步准备又弄些什么作品?
  他:其实自己原先有一些作品,但是后来做不下去了。有时候,你心里面有一个想法,但是FLASH并不能够做出来。还得继续学习和实验。也算寻求突破什么的吧。我想做有点自己想法的东西。

  能戒烟的朋友不能交往

  我:做SOHO一族,你的每一天是怎样度过的?
  他:上午睡觉,然后跟人接触的时间都在下午,比如见客户,是一些做摄影做设计的客户。工作和创作一般都在晚上,半夜三四点睡觉。晚上11点以后创作灵感最多,那个时候特别安静,可以想得很远。

  我:这种自由职业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多久?这种状态是否给你的创作更多的灵感和想象空间?
  他:已经两年了。我觉得自己比较适合这种状态。就像《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和《强盗的天空》都是主要在晚上构想的,白天实在想不下去。但在这种自由的状态下人会容易变得比较懒惰。
  当然也会有更多的灵感和空间。因为创作不是靠勤快,也不是先靠计划就能做的,还要调整整个状态。

  我:那你觉得现在达到了最好的一种创作状态了吗?
  他:还没有,还没达到自己满意的一种状态,还是经常瞎忙。(这时老蒋忍不住开始抽烟)

  我:抽烟厉害吗?
  他:哦,不算厉害。一天抽不了一包。烟是戒不了的。能戒烟的朋友不能交往。连烟都能戒,那是什么人啊。

  我:抽烟和喝酒能增加你的创作灵感吗?
  他:我不喝酒。抽烟能让不烦躁,让你理智、清醒一点,身体坏一点。

  我:听说有好几家媒体也曾采访过你?
  他:是的。媒体老是问我一些我也说不清的问题。比如对这个作品怎么看啊,你是怎么想的,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种抽象的感觉。而且他们会觉得我这种生活很特别。可是我身边有很多朋友都是自由职业者,都是这样生活的。其实现在人们的生活都很不稳定。

  其实我并不爱做设计,我更想做一个艺术家

  我:做FLASH最大的乐趣是什么?
  他:我做FLASH就是一种玩的心态。多媒体总是比一种媒体更好玩,也肯定比写字和单纯的画画更有意思。做FLASH有一种做导演的感觉。虽然我没有想过要做一个导演。但拍电影我就想过。比如做一部电影的摄影师。
  其实创作一点也不痛苦。想的时候有些痛苦,想做的做不出来会很郁闷。但做的时候会觉得很大的乐趣。

  我:做FLASH令你在网上名声大振,有没有一种满足感和成就感?
  他:作品完成时会很有满足感。这种满足感完全是做作品。至于名气什么的没有什么感觉。这种认同可能是因为大家对我作品表达的情绪有同感。

  我:你做FLASH纯属一种业余爱好,又没有任何报酬,这种爱好的热情会维持多久?
  他:是的,它只是一个爱好,一种创作的工具。刚学会FLASH时很有热情,但学会后就没有那么高的热情了。我也不知道会维持多久,不想做时就不做了。也许会学习其它的多媒体形式,不过现在还有热情。做画家可以凭兴趣画画,并可以靠此维生。因为画的复制品是没什么价值的。但做FLASH不行。不过我现在接单也有做网页的,也会用到FLASH。我也做些商业委托,与生计相关。

  我:有没有一些所谓的“理想”?理想这个词好像也很书面语。
  他:理想原来总是长大了想做什么,但是现在已经长大。没有特别宏图伟业那样的理想,有也就是阶段性的小理想。其实我并不爱做设计。设计与商业的关系是如此的密切。设计一旦和商业结合起来,总是没了个性,总是受制于客户。而且设计总是跟在艺术家探索的后面,艺术家探索的东西若干年后才会用于设计。从文化和精神食粮这个角度看,设计其实不是那么的高级。
  我更想做一个艺术家。但是现在我还是一个设计家和摄影家。

  我:你曾说你要和BBQI和白丁成立一个FLASH创作小组?
  他:BBQI是一个化学家。但他对化学一直很反感,不喜欢做和他专业有关的工作。他现在和一个同学搞一个做FALSH的动画公司。公司做得还可以吧。他的文化底蕴挺好的,传统文化修养特高。他才是真正追求自己理想的人。白丁是我同学。白丁更有追求。他对当今整个社会风气、道德文化有很多关注和批判。他俩都比我有追求。我们三个想合作搞一些FLASH的创作。其实已经有好几个脚本,但白丁对作品的要求太高,以至于到现在还没做成。

  我:做FLASH的这类所谓“闪客”们,有没有一些共同点?
  他:很年轻,都是20刚出头,或是25岁左右。对技术很迷恋,很热情无私。他们似乎是在玩,但事实上是为中国的多媒体事业奉献青春,当然他们自己不会提到这么高的高度。不过他们对传统文化的关注比较少,可能这也并非缺点。而且他们没有吃过什么苦。我今年28岁了。我、小东瓜、BBQI和白丁算是其中年龄比较大的了,我们经历过一些他们没有经历过的东西。他们是技术天才,我们不是,我们更加倾向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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