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4月13日下午

      给毛线团的情书 2004-7-18 14:12
团:
提起笔的手,抬起又放下,不知重复了多少次,一字一段地写了这一封信。
可能是三月的春天,带来的大雨,淋乱了我的心思,念头像短了弦的琴,乱飞,常常在夜深人静,静静地躺在床上,陪着深沉而又极缓的,四元卡带发出的音乐,思索。
3月12日晚,一边看着安妮的《告别薇安》中的一篇短暂的小文章《空城》,一边听耳边的雨声点点打落,枕边的钟声也跟随着雨点一点点地打击着。
不安和混乱的心,让我提起笔来写给你这封信。
当然,另我感到可惜的是你的回信,我无法收到,不知是邮局原因还是其他,我还是希望有天,我能神奇地发现信放在我床边。
不知道为什么看上网络这本宽大无边的书,书中讲了很多曾经,还未发生的故事,昨晚一夜的失眠带给我一个中午的睡去,在梦中我又回到以前生活在苦梦的城市中。
不知你有没有看过安妮这本《告别薇安》,其中男主角在凌晨两点下网后,在路边的公用电话岗,一包烟,八瓶酒苦苦等待薇安打给他的最后一个电话,黑夜包围着他,路边偶尔开过的汽车,灯光射向他,不能说射向,应该说抚过他的脸庞,那苍白而经历太多变故的脸,一双无神的眼注视着每一个城市都有的灰色。
当薇安终于在两个小时后打来电话时,带来的是失望和痛苦。
男主角轻轻地说 听我说最后一句话吧。
女孩沉默。
然后他对话筒说,谢谢你,在这个夜晚和凌晨,耗尽我最后的百分之十的感情,我终于一无所有。
这一瞬间,我仿佛明白了什么,我寻思着过去的往事。
不怕跟你说实话,我这人是很内向,在外面的人看来,我活泼开心,永远开心,快乐但深深藏在我内心最黑暗的地方,才是我本身,外表的一切都是为了掩盖。
看安妮的书仿佛在读我自己的过去。一种痛与快乐的最边缘。
不上网的日子,我喜欢独自一个人坐在窗前,放着爱尔兰的CD,泡上一大杯咖啡,桌边放着一包“三五”,在黑暗中凝视着夜的幽静,就这样,一坐坐到天放亮。
在网上有好多人,我所接触的人太多,只有一个刚结婚的女人,是我曾经,也是仅有的一个队她说心里话,她能明白地跟我聊天的网友。
我为什么会把这些写出来,不是希望你能明白什么,也不能期望你能对我说什么,都是自己在无聊之后,感觉到的。
Deep Blue,蔚蓝的辽阔的大海,大海是地球最清澈温暖的眼泪,同时也是深蓝而幽静的,就像夜晚的天空,有时明亮得看得清世上每一个人,有时就像黑暗统治的地狱,我会变,变的如此怪,因此我叫自己为海怪。
我爱大海,更爱它的深不可测。
在我最黑暗的日子里,我好几次站在房顶,把自己的生命推在死亡的边缘来感觉和发泄自己,会不会说我傻,可能你目前还无法了解,但在这里,我只想跟你说说,无人可说的语句。
好象每一天,有一个人都是在玩一种游戏,一种只能让成人玩的游戏,只是这个游戏会不会坚持到最后,是看这个是否那么完美。
可能是我受安妮的影响太深的缘故,我现在也似乎对我自己来说,好象比较喜欢玩一种文字的戏,在文字里涌出,消失,就像大海的潮起潮落,人生也像潮水一般,有时起有时落。
文字写出来,抽空看看,好像是由另一个我所写。
说了这么多,可能你看了很乱。
Blue,舌头轻轻打个转,又回到最初,好象一种轮回,非常空虚,偶尔独自的时候,会安静地体味这个发音。
可是我觉得这是一个寂寞的姿势,温柔而苍凉。
无尽的黑暗笼罩着大地,黎明前的暴雨带来大地无尽的生命力,生命永远在延伸,但文字也是只生命中最重要的成分。
写完这些,人也很苍白,一包烟,只留少少的二、三根,今晚我通寄来打发无聊的时间。SONY的耳机已经没有电了,我握着笔对你说,神保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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