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素素在身边的那些日子象电影似的在脑子里一一回放。
我只有不停的抽烟在麻醉一时杂乱如麻的情绪，《天下足球》结束时，我面前的桌子上已经堆满了烟头。我想这一天是怎么了？那个什么奇怪的梦到底有什么预兆？为什么素素要离开我呢？她真的不爱我了吗？也许吧，我是个时间一长就容易让别人厌倦的人。可我为什么不早点向素素求婚呢？其实这话说的傻气十足。因为即使结了婚她要离开还是会离开的，只是多了一道手续而已，这想法让我对自己失望无比。觉得自己实在不是一个女孩子托付终身的对象。但是烟已经没有了。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我有预感自从那个诡异的梦境出现以后，我就别指望平静的过日子了。所以我要有几包烟，来熬过慢慢长夜。我穿上外套，走出了房门。
那时侯是晚上十点左右，整个小区异常宁静，我知道平时可不是这样子的。平时总有不认识的人会跟你打招呼这事会搞得你心烦意乱，因为你总是要花时间去猜测刚才跟你打招呼的人是谁，等想了十几分钟之后，你才恍然大悟，靠！原来是那人他认错人了！
我在这样的安静的小区里走着，我在小卖部里买了一条烟，你知道我实在不想在半夜买烟。这时候搞得自己活象个烟鬼，实际上我不是什么烟鬼，只是刚失恋而已。在经过第一座花台的时候，我看见了小灰。
小灰乱着头发，穿了件睡裙站在那里瑟瑟发抖。我说小灰么？
小灰回头也看见了我。我说你怎么了？一个人待在这里。
小灰眼水汪汪的看着我。我想了想，说还是上来吧。你来找我为什么不上来？
小灰小心翼翼的说，我怕素素生气。
唔，我无力解释素素已经跟我分手的事实只是含糊的回答。我们上了楼，我说到底怎么了。老卫那王八蛋又欺负你了？小灰低着头一副不愿提及的样子。我咬牙切齿的骂了一翻之后，也觉得索然无味。我对小灰说，你今晚就睡这儿吧。我睡客厅。小灰说素素不回来么？我想了想说她出差了。你累了吧，先睡吧。
小灰好象真的累极了，眼皮不断打架。我给她收拾床铺，在这张床上，在十几个小时之前，我跟素素做爱来着。小灰，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小灰说啊，你问吧！
我说，你当初为什么不肯嫁给我？
是啊，我当初为什么不肯嫁给你呢？
在老卫认识小灰之前，我跟小灰已经认识了。那时候小灰还是个大学二年级的清纯姑娘，我去他们学校卖随身听的时候认识她，我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姑娘那么会还价。实际那个sony机子我几乎一分钱没赚的卖给了她。她那时候穿了一件碎花长裙，短发，嘴角微微上翘的样子应该很掏男生喜欢。我跟她说，你这机子我一分钱没赚你的，你至少得请我吃顿饭吧。她想都没想的回说行啊。不就一顿饭么。
我们在小食堂的包厢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我说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还价还那么凶啊？小灰其实那时候已经喝多了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小货郎之类的话。她同寝室的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姑娘说，小灰看上你了，傻小子！不然她会请你吃饭么？也不想想。我说知道了多谢大姐指点，这事成了，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不过我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看上我呢？我不就是一小贩子么？那女孩也叹口气。老气横秋的说，要不女人怎么都命苦呢……我在心里想你就不会，根本不会有那机会。但我没说。没好意思说。后来我扶着醉熏熏的小灰来到学校的操场上，并在那里吻了她。她醉迷迷的看着我说，你吻我了？我说没，我就是看你嘴上有颗痣，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你吻了就是吻了，别想赖！小灰语无伦次的说，我当时怕极了，我真怕这小丫头告我耍流氓，那么我大学四年算是白上了。
我们都沉默了起来，有一群精力旺盛的家伙在操场上疯跑。我想了想对小灰说，小灰。是叫小灰吧，我喜欢你。
小灰突然莫名其妙的大哭起来。这次哭泣搞得我一整天都提心掉胆，生怕她一时想不开，来学校告我的状什么的。我知道这想法有些幼稚，因为我把世界上所有的女子都当成是老处女或者说烈女。这样小灰成了我大学时代唯一的女朋友。并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把这唯一的女朋友骗上了床。老卫之所以恨我是因为跟我上床的小灰还是个处女而跟她上床的小灰却不是。
第一次上床之后，我们都对这件事产生了极大的热情，我们几乎一有机会就干的天崩地裂，那时候我们脑子只有一件是那就是做爱不停的做爱，直到双方均筋疲力尽为止，那时候我们开始缺少交谈了，我们想与其花这力气来交谈还不如用这力气再做一次。直到一个星期天的早晨，我们做了三次以后，小灰叹了口气说看来你实在不是一个结婚的对象。我说什么？我当时脑子里全是亢奋之后的疲惫心情，根本无暇仔细想想她的话。她穿好了衣服，望了一眼窗外，说，我们分手吧。
我说为什么？小灰说，因为你不会跟 我结婚的。
我说就为这个就分手？小灰说，你不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然后她就走了。
后来我去她们学校找她，她总是避而不见。再后来，毕业了，我们为各自的前途奔忙几乎忘了我们还恋爱过。
后来老卫给了我一张请贴，说我要结婚了，到时候把素素带来啊！
参加了老卫的婚礼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小灰做了老卫的老婆，这事有点不可思议，老卫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小灰却是我的初恋。参加这场婚礼真是让人难过无比。回来的路上，素素问我，你跟新娘子以前认识么？
我说啊，你怎么知道的！素素冷冷的笑了两声，傻子都看出来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有感叹这世界上女人的知觉真是敏感。
我走出了房间在客厅里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小，几乎是什么都听不到，只看到一出出无声的哑剧，每个人的表情夸张。我抽了两根烟。然后在沙发想着素素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觉两手酸软无力。接着我看见了老卫那张难看无比的脸。老卫笑嘻嘻的看着我说醒啦，800万。
我说***。你在这么说我跟你没完！老卫皮笑肉不笑的说，现在你还有这本事么？
我想提手，却发现双手被一根手指粗的绳子反剪到背后。我说你 XXX 什么意思你！
老卫说小灰啊，早点买来了。小灰从房间里一边梳着头发一边走进来。我才发觉小灰留了跟素素一样的长发，小灰愉快的坐下，然后用烧饼圈了油条粘了牛奶吃了起来。我说小灰这是怎么回事。
小灰笑得依然天真，她说，我们家老卫说你现在值800万了，我们正好缺钱用，就找你借点钱化化。
我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素素在身边的那些日子象电影似的在脑子里一一回放。
我只有不停的抽烟在麻醉一时杂乱如麻的情绪，《天下足球》结束时，我面前的桌子上已经堆满了烟头。我想这一天是怎么了？那个什么奇怪的梦到底有什么预兆？为什么素素要离开我呢？她真的不爱我了吗？也许吧，我是个时间一长就容易让别人厌倦的人。可我为什么不早点向素素求婚呢？其实这话说的傻气十足。因为即使结了婚她要离开还是会离开的，只是多了一道手续而已，这想法让我对自己失望无比。觉得自己实在不是一个女孩子托付终身的对象。但是烟已经没有了。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我有预感自从那个诡异的梦境出现以后，我就别指望平静的过日子了。所以我要有几包烟，来熬过慢慢长夜。我穿上外套，走出了房门。
那时侯是晚上十点左右，整个小区异常宁静，我知道平时可不是这样子的。平时总有不认识的人会跟你打招呼这事会搞得你心烦意乱，因为你总是要花时间去猜测刚才跟你打招呼的人是谁，等想了十几分钟之后，你才恍然大悟，靠！原来是那人他认错人了！
我在这样的安静的小区里走着，我在小卖部里买了一条烟，你知道我实在不想在半夜买烟。这时候搞得自己活象个烟鬼，实际上我不是什么烟鬼，只是刚失恋而已。在经过第一座花台的时候，我看见了小灰。
小灰乱着头发，穿了件睡裙站在那里瑟瑟发抖。我说小灰么？
小灰回头也看见了我。我说你怎么了？一个人待在这里。
小灰眼水汪汪的看着我。我想了想，说还是上来吧。你来找我为什么不上来？
小灰小心翼翼的说，我怕素素生气。
唔，我无力解释素素已经跟我分手的事实只是含糊的回答。我们上了楼，我说到底怎么了。老卫那王八蛋又欺负你了？小灰低着头一副不愿提及的样子。我咬牙切齿的骂了一翻之后，也觉得索然无味。我对小灰说，你今晚就睡这儿吧。我睡客厅。小灰说素素不回来么？我想了想说她出差了。你累了吧，先睡吧。
小灰好象真的累极了，眼皮不断打架。我给她收拾床铺，在这张床上，在十几个小时之前，我跟素素做爱来着。小灰，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小灰说啊，你问吧！
我说，你当初为什么不肯嫁给我？
是啊，我当初为什么不肯嫁给你呢？
在老卫认识小灰之前，我跟小灰已经认识了。那时候小灰还是个大学二年级的清纯姑娘，我去他们学校卖随身听的时候认识她，我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姑娘那么会还价。实际那个sony机子我几乎一分钱没赚的卖给了她。她那时候穿了一件碎花长裙，短发，嘴角微微上翘的样子应该很掏男生喜欢。我跟她说，你这机子我一分钱没赚你的，你至少得请我吃顿饭吧。她想都没想的回说行啊。不就一顿饭么。
我们在小食堂的包厢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我说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还价还那么凶啊？小灰其实那时候已经喝多了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小货郎之类的话。她同寝室的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姑娘说，小灰看上你了，傻小子！不然她会请你吃饭么？也不想想。我说知道了多谢大姐指点，这事成了，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不过我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看上我呢？我不就是一小贩子么？那女孩也叹口气。老气横秋的说，要不女人怎么都命苦呢……我在心里想你就不会，根本不会有那机会。但我没说。没好意思说。后来我扶着醉熏熏的小灰来到学校的操场上，并在那里吻了她。她醉迷迷的看着我说，你吻我了？我说没，我就是看你嘴上有颗痣，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你吻了就是吻了，别想赖！小灰语无伦次的说，我当时怕极了，我真怕这小丫头告我耍流氓，那么我大学四年算是白上了。
我们都沉默了起来，有一群精力旺盛的家伙在操场上疯跑。我想了想对小灰说，小灰。是叫小灰吧，我喜欢你。
小灰突然莫名其妙的大哭起来。这次哭泣搞得我一整天都提心掉胆，生怕她一时想不开，来学校告我的状什么的。我知道这想法有些幼稚，因为我把世界上所有的女子都当成是老处女或者说烈女。这样小灰成了我大学时代唯一的女朋友。并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把这唯一的女朋友骗上了床。老卫之所以恨我是因为跟我上床的小灰还是个处女而跟她上床的小灰却不是。
第一次上床之后，我们都对这件事产生了极大的热情，我们几乎一有机会就干的天崩地裂，那时候我们脑子只有一件是那就是做爱不停的做爱，直到双方均筋疲力尽为止，那时候我们开始缺少交谈了，我们想与其花这力气来交谈还不如用这力气再做一次。直到一个星期天的早晨，我们做了三次以后，小灰叹了口气说看来你实在不是一个结婚的对象。我说什么？我当时脑子里全是亢奋之后的疲惫心情，根本无暇仔细想想她的话。她穿好了衣服，望了一眼窗外，说，我们分手吧。
我说为什么？小灰说，因为你不会跟 我结婚的。
我说就为这个就分手？小灰说，你不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然后她就走了。
后来我去她们学校找她，她总是避而不见。再后来，毕业了，我们为各自的前途奔忙几乎忘了我们还恋爱过。
后来老卫给了我一张请贴，说我要结婚了，到时候把素素带来啊！
参加了老卫的婚礼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小灰做了老卫的老婆，这事有点不可思议，老卫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小灰却是我的初恋。参加这场婚礼真是让人难过无比。回来的路上，素素问我，你跟新娘子以前认识么？
我说啊，你怎么知道的！素素冷冷的笑了两声，傻子都看出来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有感叹这世界上女人的知觉真是敏感。
我走出了房间在客厅里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小，几乎是什么都听不到，只看到一出出无声的哑剧，每个人的表情夸张。我抽了两根烟。然后在沙发想着素素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觉两手酸软无力。接着我看见了老卫那张难看无比的脸。老卫笑嘻嘻的看着我说醒啦，800万。
我说***。你在这么说我跟你没完！老卫皮笑肉不笑的说，现在你还有这本事么？
我想提手，却发现双手被一根手指粗的绳子反剪到背后。我说你 XXX 什么意思你！
老卫说小灰啊，早点买来了。小灰从房间里一边梳着头发一边走进来。我才发觉小灰留了跟素素一样的长发，小灰愉快的坐下，然后用烧饼圈了油条粘了牛奶吃了起来。我说小灰这是怎么回事。
小灰笑得依然天真，她说，我们家老卫说你现在值800万了，我们正好缺钱用，就找你借点钱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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