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思念

      札记 2004-10-18 4:12
昨天,给晓霞打电话,打着打着就流泪了。不过,她不知道。她也流泪了,我却知道,因为她的声音在颤抖。

我把电话的听筒按得很紧,只是想把她的声音听得更真切一些,更清晰一些,好像她就在身边,在我耳边低语。我不停的轻轻用嘴唇碰听筒,就像是在吻她。我想抱她,抱得紧紧的,就像以前那样,可是,只有一种空虚在我的怀中盘旋。空气没有她的香味和重量。我抱不到她,静静流泪,静静听她对我说:我想你。

这几天,我发现我已经有些无法集中我的精力。只要稍一停止思考课业,她的笑与哭,她的可爱与美丽,她的那种特殊的香味,她的体温,她的嘴唇在我脸上触动的激情,所有的一切……我的心会因此不停的发抖,直到几乎不能呼吸。

一个人在公寓屋里的时候,常常会看着从国内带来的她的艺术照,最喜欢封面那张。是有一种淡淡的忧伤,但又有着一种无可言喻的高贵,轻轻推开挂帘,正向我走来。时间却又凝固在这一瞬间,她停在那一瞬间,停住了,她的靠近的脚步。读过戴忘舒的雨巷,从此钟情于丁香一样的女子,而当自己真的已经得到,才知这种忧伤会伴我一生。我总是使自己很快乐,这使别人回报了我更多的快乐。但是,这种忧伤就那样躲在我的心角,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猛地扯下我的眼泪。

我叫她小猪,她叫我大猪。还是刚谈恋爱那会儿,我发短信叫她起床:“小猪,还不起来?”她于是直接回信:“起来了,大猪。”后来才知道,这种称呼其实很流行,尽管我们都吃猪肉。

“大猪~~~,小猪好可怜噢~~~”
“为什么……?”
“因为没有大猪……”,“大猪,小猪哭了……”
……

电话听筒里,是通过电讯号传播了一万五千公里的深情。
第一次看《第一次亲密接触》,很不习惯蔡痞子的省略号。今天写作,才发现,没有它,上面的对话就像吵架。小学时老师就爱问我们:“这篇文章里的这个省略号省略了什么呢?”我总是答错,因为我语文不好,150分能上110就很不错了。

不想挂电话,怕那种分隔万里的现实,打电话让我的心踏实,让我不停的去证明,地球那头还有一个人在等我。

我问她以前上自习的故事,她说她忘了,只好我讲。她在很早以前就说我是一个很爱回忆的人。今天,更是如此。回忆,让我能在西雅图华盛顿大学的化学实验室里和远在中国四川的你,在一起。晓霞,我好希望,你也能喜欢回忆。

“还记得那时候我们到基础教学楼区上自习吗?”
“记得……”
“我们上完自习后,常常都很晚了,从自习教室下来的楼梯上,没有其他的人。于是,你就会突然停住,转过身,对我撒娇的说:‘大猪,我要抱。’半是要求,半是命令,让我欣喜若狂。于是,我们抱在一起。大概10秒钟后,你会很调皮的说:‘有人来了!’然后,从我的怀里挣扎出来,对我一笑,呵呵的笑着,向楼下跑去,然后,我只能可怜的从忘形的得意中清醒过来,快步追过去。”
“嗯…………呵呵…………哈哈哈哈……那是我不好意思啦……”

她笑了,应该是含泪的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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