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 2005-5-13 15:56
再次想起他的時候,她25歲. 手指纖細,蒼白。

他不是第一個跟她說喜歡的人,卻是第一個說願意照顧她的人。
可是他還是很快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于是,在她25歲的時候,仍是
自己買花,買大把大把血紅色玫瑰。深夜的時候在公寓樓下的路燈旁
抽煙。

優涼,25歲,眉色略淡的單身女子,微微的丹鳳眼,眼角漫不經
心上挑。

在某個海濱城市的一角與一個叫尚辰的男人合租。那個男人,她
除了知道他的名字,衹知道他有良好的生活習慣,如此已足夠。

偶爾也會想起更年輕的時候,那時大概剛剛20出頭吧,尚有明媚
的青春,和幾個同年齡的女孩子一起擠在狹窄的大學女生宿捨,夜夜
臥談。想象那些她們以為尚遙遠的未來。當時她說的是希望有一日能
和一個人分享一個房子,以情人的身份,可是更多的時候衹要知道他
住在隔壁的房間就好。室友沉默了一會跟她說:優涼,其實妳很自私。
她聽到心底,難免有些不舒服,可是也找不出反駁的話,如此也就罷
了。

誰想一語成讖,5 年後她果真和一個不相幹的人各自占據房子的
一個角落,差的衹是不是以情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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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考虑起她的时候。他已经是社会主流了。是媒体嘴里的精英。被工作压着挤着。

他每每顾念到她时。就会想起当时的勇敢,消逝的勇敢。他知道自己绝不是第一个说喜欢她的人,却万万没想到他是第一个说

愿意照顾她的人。象她这样的精黠女子,应该是多人疼惜的。她没回应,他不敢造次。只能一直一直的,远远的,看着她自己

买花自己戴。那些血红色的堆彻,象极了她早起时的眼。

晋炯。三十有一。单身。是个在城市不多见的,略显得单薄的男人。喜欢穿从前流行的衬衫。只不过,后来他离开了她的城市。

在某个海滨城市的一畔,他与一个叫瑶冼的女子同居。这名女子,象她名字般的精致,锐利;而且爱上他已有三年。她一生最好的时候是给了他的。

他有时觉得是愧对瑶冼的,也愧对优涼。他心里谁都装的下,却容不下两个人同时一起出现。他更年轻的时候,二十岁,

虚荣稚嫩和热情尚且浮在他身体的上的时候,装不下的梦想。他告诉同宿舍的哥们,若是有一日朝九晚五不再为生计发愁,把钱都只当数字时,他定会要日日变女伴,寻找并更换寂寞的唇,用少女的体温来继热他的心。哥们儿都说:你丫做不到,你不是这样的人。他心里说不出有些滋味,若非他真的永远变不成他希望的,所有男人都希望的样子?最后竟也慢慢的忘了。

十年过去,他却也达成了自己一半的希望。日日换欢的呓语毕竟还是没有达成。或者,还是达成的,眼里心底不断更迭着那张锐利和另一张缺乏表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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