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6

      風刀霜劍嚴相逼 2008-3-5 22:12
那一天早上和平时没有不同,加隆照例准备早餐,拉开冰箱却发现少了几样东西,于是只好出门去超市买,临出门前自然没有忘记给撒加的唇上印上一记亲吻,却没有将他从梦中唤醒。
在超市里转了几个圈下来,推车里已经放着几样东西,那都是撒加喜欢的食物,因为撒加是个会对食物很挑剔的人,这点似乎和从前一样啊。也因为这个原因,帮撒加挑选东西,本身似乎就是件让人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让加隆的内心被一种温柔而又温暖的情愫充满着。
撒加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念头是一下子油然升起的,然后没来由的心口会一紧,不明白为什么甜蜜就转成了不安,心中的空虚越扩越大,仿佛看不到的黑洞,会将自己吞没。
如果他会再从眼前消失,如果他还是必须一个人活下去,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子的撒加,即使他什么也不知道,但还是没有办法再次面对失去。
失去?有什么理由必须失去吗?不知道,只是,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因为不想去付款处排长队,加隆扔下堆满食物的推车,就这么飞奔回家。

“撒加……你……还是……真实的……你不会消失的,对不对?”不理会床上躺着的人是否醒来,只是抱起他的身子碎碎的亲吻,唇上传来的温软却还是没法让他踏实。
“是的,我不会消失,我是真实的,抱我,你就能感觉我是真实存在的。”怀中的人,刚睁开的双眼还氤氲着水气,脸颊透着粉嫩的红,而身体更是柔软而又温热。
长臂紧紧地环住怀中的身躯,收紧,紧到撒加觉得胸膛都能被压碎,完全透不过气来,但他能清晰地感觉着环着自己的身躯的颤抖,那么地不安,灵魂深处的不安,于是他不挣扎,他只是微笑,等待他会松开,或者自己溶化。
加隆的口中逸出悲鳴,他的呜咽声仿佛失偶的独狼一般,他纵身,撒加身上盖着的薄毯滑落,两个人睡觉都不喜穿着睡衣,而现在完美的半裸的身躯就在眼前了。加隆将身一纵,那动作也更象是扑食的狼,撒加只能看见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蓝色长发剧烈地颤抖,只能感觉得到加隆的牙齿在自己胸前皮肤上的咬啮,细细碎碎的疼痛蔓延全身,细细地血沿着白细的皮肤流淌了下来,撒加只是略微紧绷着身体地躺着,任加隆在自己身上肆虐着。
没有任何前戏的,加隆的硕大就贯穿而入,撒加只觉得眼前发黑,后端的剧痛沿着脊柱一直上沿直冲大脑,大约五百秒以后,世界才重新回复原来的颜色,却还是扭曲着形状。
撒加很想呻吟,很想痛叫出声,很想咬住自己的嘴唇,很想用痉挛的手指掐紧加隆的身体或身下的床单,很想挣扎摆脱那个让他痛苦的根源,可是他都没有力气做到。而且他知道,虽然他在承受着痛苦,那个带给他痛苦的人,平时是一点苦痛也不会给自己承受的,现在看来他比自己痛苦百倍,他不安,他煎熬,象快要溺毙的野兽正伸长手抓住唯一能抓住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撒加想,一定是那段他一点也想不起来的过去中,自己做了些什么会让他如此不安的事情,而且此时的加隆看起来是如此无助,如果连他也放手推开他,那么他大概就真的会这么永坠深渊溺毙沉沦了,于是撒加微笑,似乎微笑已成为了本能,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份,嘴角上扬似乎不用花费力气,而撒加此时的微笑在加隆看来就更是纵容,他在撒加的体内加大着冲刺的力度和速度。
所有的痛都有到达极限而麻木的程度,而撒加则很干脆地再次眼前一黑完完全全地失去知觉,他不知道加隆如何在他体内释放欲望,如何紧张地叫唤他的名字可都是毫无作用,他如何紧张如何焦虑如何徘徊不安……直到他再次睁开眼睛,加隆緊緊地抱著他,自己的脖子濕濕漉漉的,他知道是什麼,所以他不問,免得那別扭的孩子會難為情,而那孩子卻很不客氣地把他抱得更緊,撒加感覺得到更多的又冷又濕的液體沾濕他的頸項,沾濕他燒熱的身體,他覺得不舒服,但他不想說出來,也不想抬手把那些液體擦掉,因為他根本沒有那個力氣。
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這樣,撒加發著高燒,身體連稍稍移動都是困難,加隆抱著他,經常縱情地親吻搖撼他的身體,這樣的動作的結果經常是將撒加剛剛愈合的幼嫩的傷口再次扯裂,撒加能感覺得到溫熱的液體湧流,他能感覺昏眩,感覺痛楚,極度的痛,各種各樣,電擊一樣的,針刺一樣的,尖銳的,麻木的……說不出名狀,但卻不如心來得更痛。他覺得他已經習慣了,習慣了現在的相處方式,習慣了用現在這又變得殘破的身子來安慰眼前無助的別扭的孩子,所以當那個孩子繼續向他索求,他還是一言不發,衹是縱容——因為他也一直無法用正常的嗓音說出連貫的話語,於是他寧願什麼也不說,衹是微笑——衹是微笑便夠了……
然而加隆不能忍受這種太過美麗而又不祥的微笑,因為這微笑就和從前的那個撒加一模一樣,雖然他的確還是什麼也記不起來,但他現在確乎他還是擁有著原來的那個靈魂,那個太過溫柔又太過冷酷的靈魂,那個總是會讓人不安太過容易就會失去的靈魂——他太驕傲,所以他大概也衹容許以那樣破敗的身體躺在自己身下,於是加隆嘆息——現在的撒加的臉上又已消失了那好看的紅暈,他的身體抱起來的份量比起從前更輕,“為什麼你又變得蒼白、消瘦、輕薄得和從前一樣了?好象風一吹就會散掉的影子……”於是他在嘆息中又會看見高燒中的撒加困難地睜開眼,他根本沒有力氣動也沒有力氣說話,但他微笑……
加隆覺得自己沒法忍受那種笑,他的手撫上他的嘴角,想要撫平那裡的笑意……他自己也沒發覺的,他的手下滑,下滑,滑至那天鵝一般纖細柔韌的脖頸,他的眼前還是那個微笑,那微笑在他眼前擴大,擴大,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收緊……

因为太在意,因为太害怕失去,所以就自己扼杀了所爱,人人都在杀死他之所爱,毁灭在毁灭之前……嗯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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