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的沉思给我心里装上了那么多的怀疑,使我今后再也不能把它们忘掉。
可是我却看不出能用什么办法来解决它们;我就好像一下子掉进非常深的水潭里似的,惊讶失措得既不能把脚站稳在水底也不能游上来把自己浮到水面上。
虽然如此,我将努力沿着我昨天已经走上的道路继续前进,躲开我能够想像出有一点点可疑的什么东西,就好像我知道它是绝对错误的一样。
我还要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直到我碰到什么可靠的东西,或者,假如我做不到别的,至少直到我确实知道在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可靠的东西时为止。
阿几米德只要求一个固定的靠得住的点,好把地球从它原来的位置上挪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同样,如果我有幸找到哪管是一件确切无疑的事,那么我就有权抱远大的希望了。
因此我假定凡是我看见的东西都是假的;我说服我自己把凡是我装满了假话的记忆提供给我的东西都当作连一个也没有存在过。
我认为我什么感官都没有,物体、形状、广延、运动和地点都不过是在我心里虚构出来的东西。
那么有什么东西可以认为是真实的呢?
除了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可靠的东西而外,也许再也没有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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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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