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看到某篇文章里有意无意的两次提到赤西仁。
也会有莫明的欣喜。
有些事情可以让人深切体会到自己在世上不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在看杂志的时候看到"毕业纪念册"这个专题。
于是关于友情,亲情之类的叮叮当当的牵出一大片,摊了一地。
那些杂乱的头绪怎么撸也撸不平。
回忆和叙述都变得如此困顿。
我们好像都是异常冷漠的人。
在这种如果拍成电视可以感动无数人的场景中可是谁都没有流泪。
唯一记得就是在毕业会上对班主任喊了句当时最为俗气的一首歌的歌词。
没有什么散伙饭,没有什么集体焚书之类的壮观情景。
我只是很现实的把它们都装进蛇皮袋卖掉来贴补我可怜的零花钱。
一共有五袋。满满的五袋。
可是我爸却很舍不得把它们都留了下来。
我那么多年的青春就只值不到一百块。
成长就真的好像风吹过书本,哗啦啦的就见了底。
我们是最先离开的。
我深切的记得在考完最后一门时大家讳莫如深的表情。
不是欣喜,不是狂笑,是讳莫如深。
不知从谁手上遗落的考卷飘到地上,像具孤寂的尸体。
惨白的刺痛了眼睛。
可是眼泪仍然吝啬的不肯流下。
或许是我们不那么矫情也或许是我们矫情过了头,
以至于丧失了悲伤痛哭的能力。
提起书包绝决的走出校门那一刻,有扇大门同样绝决的在我们身后关闭。
当时的阳光还没开始凛冽。
或许是我留杭的日子太过惬意以为很多事情都还停留原地。
其实大家早就随着时间各奔东西。
最远的隔着太平洋,和我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
留下的只是我自己可笑愚蠢的臆想。
但是我很喜欢七堇年在文章里写的:
"再见。
我知道,若没有别离,成长也就无所附丽。"
原来成长付出了比时间更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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