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约定?是宿命?还是缘仇?你我终究被命运玩弄。
文∕寞
【一】
春天。预示着新的开始,所有的东西仿佛都像破土而出的嫩芽,滋长着,蔓延着,不在沉默。夕阳把云朵照的很红很漂亮,不再随风而慵懒,不再随流年而苍白。默契般的连成一片,让人不停驻足瞭望,化成了留恋。留恋过后则是叹息?!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年纪约十来岁的小男孩说道。眼睛无畏的望着他们,说明他的不屑。
“啊?!是刘星!”三个小孩正在抢夺另一个瘦弱小男孩手中的东西。看到是刘星顾不得其它转身就跑。而他还拼命的握着,稚气的脸庞布满着倔强。以为刘星要抢。
“给你。”刘星没理他,转身就走。而他起身挡在了刘星的前面。怯懦懦的把手伸到刘星的身前,摊开手掌,是糖块。声音很小的说道。
“不吃。下次别人打你要还手的,不然你还会受欺负的。”看到这个长的很瘦弱,皮肤很白,像女孩子的他。不善合群的刘星忍不住说了句。
“可是。妈妈说打人是不对的。”他低着头,想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刘星没理他,绕过他径直走了。
“我不要打架,那样会坏的。你好厉害,你一说话他们就都跑了。那你以后做我大哥哥好不好?”他追上刘星,一边走一边对刘星说着。
“好。那你以后要听我的话哦!”停下脚步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他,他满脸的期待。突然觉得应该关心他。感觉很怪。
“好的。嘿嘿!”他开心的答应着。接着用右手握住他的左手一起往夕阳方向去。刘星只是皱了下眉,感觉这种触摸还算舒服。就由他。
他们向着夕阳手拉手走去,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背影的轮廓越来越淡。他们被命运紧紧地连在了一起,他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吗?
第二天。
外面下着小雨,行人很少。寥寥几人匆匆而过。刘星一只手里拿着面包吃着,一只手举着伞缓缓而走。
“大哥哥,嘿嘿!”往声源处看去,从车里冒着雨跑下一个男孩,来到近前才知道原来是昨天那个小弟弟。原来他家很有钱。
“大哥哥,走。做我家车去吧。”满脸的笑容,他见到刘星很开心。
“我不去。”说完自顾走开。
留下原地的他愕然。刚要上前去问个明白,就被拉住。抬头是他妈妈。
“天俊,他是谁?”他妈妈望着衣着寒酸的刘星,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是我的大哥哥。”天俊望着刘星一个人走,心里就是不舒服。
“以后不要理这些人,对你没好处的。你看你身上都湿了。”天俊的妈妈抱着他往车里走去。
刘星脚步停住了一秒,低头继续前行,孤单是他的同伴。他听到了,听到了她的讽刺,狠狠地吃着被手捏的不成形的面包。
阴霾散去,阳光扩散,风徐徐地摇曳着,很温柔。吹着操场边的一棵树微微地晃动着,阳光穿过那些树叶留下的缝隙照在了一个男孩的脸上。忧郁的 双眸看着操场上有几个小男孩正在欺负着天俊。紧抿的嘴唇向上歪斜,勾出“天真”的唇线。站起走出了操场。偶尔天俊倔强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使他加快了步 伐。好似在逃避。
接连几天天俊都没看到刘星。他想他。他去了刘星的班里。
“老师,你知道我大哥哥去哪了吗?”他委屈的问着,稚嫩的脸庞看着老师要着答案。
“呵呵。你大哥哥是谁啊?”老师蹲下身摸着天俊的肩膀反问道。绽放的笑容说明她很喜欢这个孩子。
“就是刘星啊。”连大哥哥都不知道。很多人都怕大哥哥的。
“哦!他昨天已经被开除了。”她起身,淡然的说着。
“为什么啊?”天俊慌忙的问着。他怕见不到他了。
“因为他经常打架,前天打伤了好几个孩子。已经有很多家长来学校反应了,所以校长找来他的家长要求他去别的学校。”老师弯着腰对他说着。
“那就是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了吗?”急的眼里含着泪。让人很是心疼。
“怎么哭啦?不哭啊。”用手摸着天俊的小脑袋,很是爱怜他。
天俊跑着离开了,用手擦拭着已滑落的泪。只留下那位老师的喊声。但现在除了想着刘星,其它已经屏蔽。人就是这么怪,有些人在你身边即使一辈子你也不会付出关心。而有些人即使是过客你也会留恋。
天俊几天下来消瘦许多,白白的脸蛋现在变得些许苍白憔悴。他不在受欺负了,从同学口中得知刘星打了那几个经常欺负自己的人,并且告诫了所有的人。也就是这样校方怕久而久之造成坏的影响终于迫使刘星转校。
天俊总是在放学的时候搜寻那个熟悉的背影,他的大哥哥,结果只是不开心。天俊放学终于忍不住跟着刘星邻居家的小孩来到了他家。从他口中得知刘星好像过得不好。使天俊更加心急。
“大哥哥!”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要进门的刘星,上前抱住他。脸深深埋入刘星的怀里。刘星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天俊。
“你怎么来了?”说出话的好像大人般。用手推开了他。
“我来看看你。我好想你哦!”天边一抹夕阳照在了天俊稚嫩的脸庞,洒满了纯真。
“我还要干活呢。你快回家去吧。”他怕妈妈看到他偷懒又要挨骂。天俊以为刘星不想见到他,烦他。就站在那一动不动,好似受了多大委屈般。
“那你说什么事啊?”动不动就哭,跟个女孩子似的。一点也不坚强。
“大哥哥你是不是不能上学了?我们不能见面了吗?”他不能见不到大哥哥,那样心里会很难受的。
“恩。反正学习也不好。家里还穷,所以家里不让上了。”不在乎的说着。可是那声音越来越小。
“那就是说我以后不能见到你了吗?”他不由的上前抱住了刘星。怕他给的答案淹没他的希望。
“不是啊。你可以经常来找我玩啊。”好似成熟的他抚摸着天俊的头。他是他的第一个玩伴。可是天俊家里会放行吗?他竟然开始考虑这个了。
“真的吗?太好啦、、、”就像一团要灭的火,突然又来了燃烧物,那般热烈。可是火会一直燃烧吗?
他看着天俊在原地手舞足蹈仿佛中了大奖一样,原地打转。他的薄唇勾出了一条好看的弧度,那是开心满足吗?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俨然天俊把这当成了第二个家,一放学直奔他那快乐的源头。友谊以星火燎原之势草长莺飞着。
如果可以这样,他愿意倾出所有。是单纯吗?
岁月匆匆的脚步到达了秋天,并没有感到多少冷意。街道两旁的树叶微微有些泛黄,欲待飘落,演绎它们最后的离别。鸟儿好似不舍离开,看着同伴从头顶飞过,发出沙哑的叫声,展翅不曾回头。
他好几天没来了。此时忙完事闲来无事的刘星倚在门外痴痴地看着天俊经常来时的路。是不是他不喜欢跟我玩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这些思想充斥着他的脑袋,占据他的心灵,不肯撤退。慌乱之时突然看到那个熟悉的脸庞,所有不安宣布无条件投降,回归它们的老家“虚无”里。
“你这几天做什么去了?是不是出事了?”左看看右看看没有发现任何伤口,看来自己多心了。看着他忧愁的表情,眼睛还红红的。他担心的事发生了。
“我们要走了,离开中国了。爸爸说外国的公司已经上市了,要去打理。”刚说完不堪重负的眼泪再一次披甲上阵沿着刚才的轨迹滑落。
“你要好好的知道吗?别人打你要还手。”没有太大的慌乱,他认为走了迟早还会回来的。那刚长出来的小草会有人去践踏吗?又有几人会去怜惜。
“大哥哥,你看!给你。”从手里拿出一个心形的琥珀项链。刘星看到了里面刻着天俊两字,这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这是什么?”看着他扬起的嘴角,似得意似开心。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看我也有哦!”说完从脖子里拿出来给他看,刘星两字印在里面。是在他的心里吗?
夕阳终于坚守不住,黑夜即将入主。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不住的回眸,眼泪不停的流。终于消失在了地平线上,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右手抚上胸前,感受里面项链传来的气息,好似感染了流年加快了时间的脚步,一片黄叶凋落随风打在了他的脸上,拿开,沾满泪水。我们还能见面吗?
{你来了,闯入我的世界,说要我做大哥哥。从此我也有了友谊。
你离开,淡出我的视线,没说你要回来。可那友谊依然草长莺飞。}
{曾经以为时光只会带走青春,当我发现它留下忧伤,寂寞时才发现它的残忍。
我想去杀了它,可奈何它比风还飘渺无迹。我失望了,就这样走,最后那些弥留下的足迹成为了那些迷路人的希望。}
【二】
岂止离别的时间定格在了二十后。
一男子临立在窗前,双手环胸。灰色的双眸看着远方,额前过长的散发成刘海,微微飘动着,只徘徊在眼睛的周围,挡住了别人的窥探。脸庞给人一种松垮的抽象,厌倦沧桑的感觉。瘦弱的身体在一套黑色的中山装的衬托下显得修长。微微皱眉,也许碰触到了不该的东西。
“大哥,打听好了。今天下午六点飞机降落。”从门外进来不速之客,让他的心湖回归如初。
“恩。让弟兄们准备好了。听雇主说这家很有钱。”声音如梦呓般,疲倦的说着。
“大哥,放心吧。这么多年都平安无事。我想不会出错的。”得意的表情溢于言表不屑的吐露着“事实”。
“再说一次。小心驶得万年船。”声音虽然平静,但配上那犀利的目光叫人胆寒。
“是,我知道了。”虽已秋季但后背已冒冷汗。知道他的脾气。他的平静只是暴风雨的前夕。
‘小天俊,你还好吗?’心里浅浅呢喃。心湖漾起了波动,拍打着他的思念,使之泛滥。
机场。
“大哥,就是他。”食指定在了一身穿白色西服的人。走进一看,白里透红的皮肤拥有女人的吹弹可破,如果他在配上一束长发不知道会迷倒多少男 人。所有的女人还不把他打成猪头,已慰自己的“在天之灵”。甚至有可能把他逼上深山寺庙让他削发为僧敲一辈子破钟算了,省的他“祸国殃民”。
“大哥,他是不是女的啊?”看着身旁已深陷的大哥不能自拔,更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原来自己不是只懂得打打杀杀,偶尔也会“诗兴大发,题字几首”。
“别废话了。跟上他。”为何他的气息如此熟悉?为何有似曾相识的错觉?不管怎样,他已放弃了伤害他的念头。
这是一个满天星辰的夜晚。路上行人成双成对的见多。风仿佛也在欣赏着这样的夜景,进入梦中。
“你们是谁?干嘛弄来我这里。”并没有举措,镇定的让人不禁佩服起来。
“你说呢?当然是你被绑架了。”连声音也如此好听。气煞旁人。他怎么不是个女人?
“你们这是在犯法,会受到制裁的。快放了我,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畏语气带着威胁。
“只要你好好配合,没人会伤害你的。”声音制止了准备上前敬他“罚酒”的几个人。平静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安抚。
他应该是这里的头吧。他的平静怎么这么熟悉,还有那双眼睛。虽然藏的很深,但无法盖住里面有着落寞的流动。
“你看够了没有?我们老大在跟你说话呢?”他的沉思在别人的眼里变成了不屑,上前抓起了他的胸前的衣服狠狠地提起来。
“住手。放了他。”欲扔出之时,他及时发话,不然肯定为医院做了“福利”。
松手之时用力过大,连带着衣服扯了下来。露出了他胸前雪白的皮肤。
“你是谁?你怎么会有这个项链的?”他没有注意别的,只看到了他胸前那条琥珀项链,印在里面的刘星两字侵略了他的所有视线。
“你快放手,不许碰“他”。”誓死挣扎着,守护着在他世界里的唯一。
“你是天俊吗?你看、、、”他猜出了他。那个二十年前的他,不曾在岁月的洪流里冲刷掉。
“你是大哥哥?!啊、、、”看到他从脖子里取出另一半的琥珀项链。终于泪决堤。那个二十年前的他,不曾在记忆里淡化半分。
许久之后,人已走光。留下他和他。
“你为什么干起了这个?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他激动的问着,他替他着急。
“二十年能改变很多事情。你不是也变得坚强了吗。”他回眸与他对上。如果他是一个女人会迷倒多少人。
“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他看着他看着自己,怎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十五年前,妈妈得了癌症,需要大笔钱,爸爸不得已借了高利贷。结果妈妈没救成,自己反倒被债主催命,不得已不远走他乡。我举目无亲,穷困 潦倒的我混上了黑道。想回头时,却已经“负债累累”。这一做就是十五年。”他看到他眼里的不容拒绝,娓娓道来这些年的经历。企图捕捉眼里的秘密,奈何黑洞 般。
也许不变的只有那不知疲倦的时间,不管人世间的冷暖。即使某个人临死前交代未了的遗愿,时间超过了他,淹没在了流年里。当做了令自己后悔的 事情后,我们能做的只是哀怨吗?弥补不了使你找到了托词,名正言顺的把它打入死牢。某天它刑满释放,你肯定是不是会毫不犹豫的立刻斩立决。
天俊就这样听着他诉说,不知不觉已凌晨。醒来之时已在床上,而他就在旁边,轻微均匀的呼吸声代表着他已平静?脸上浮上一抹嫣红。为什么会出现女人的矜持?
{一切皆非宿命,你我会在这种情形相遇,是未了情?还是玩弄?
你讲述着你的流年如我经历般,心隐隐作痛只为你牵肠。}
{我也以为我会像别人一样相信幸福总有一天会降临,可奈何,遗留了我。
流年里有太多需要幸福的孩子,而我只是一粒微尘,所以幸福把我当成了过客。}
【三】
第二天。
“昨晚睡的还好吗?习惯吗?”看着街上的喧闹不在觉得很烦。是不是有人陪不一样?
“恩。还好。”不禁想起昨夜与他睡在一张床上脸色微红。
“我们言归正传。你知道什么人想绑架你吗?我也不知道,一般都有幕后指使。负责传话的人一般也都是用电话。既然盯上你了,就不会轻易放过你,到哪里都小心些。”惆怅的看着远方。一直把他当做亲弟弟一样,即使几十后也不能动摇此份执着。
“恩。我估计是因为我爸爸做事太绝了,不给人留余地,差不多有很多仇家吧。对了,你能不能不要在做这个?”听的出来他声音里的讯息,那是关心。心里的恐惧被压下去了。
“不要说这个了,我身不由己了。你为什么想到回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停下来看着他。他长大了,甚至比女人还美。叫人会不由自主看呆了。如果他不是男人,恐怕没有人能逃过他外表的魅力。来来往往的人回头率也几乎全部。
“我很早就想回来看你了。只是学业结束后,爸爸还要叫我去公司历练。这次回来是因为国内的一家公司出现很大的危机,要我出来报答“学有所成”的。”他分明在撇开话题。多年不见他变的更加沉默了。也许只有对自己才这么多话吧。心中窃喜着。
“呵呵。恩,有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刻赶到的。我们去吃饭。”担心的知道他不会把这当做一回事。看来自己要免费做保镖了。
晚上。天很凉,一阵阵风撞击着玻璃,发出轻微地颤抖。
“喂!”站在窗前的刘星接起电话平静的说道。
“事情办好了吗?”那头显然语气有些不善,硬是来了场大雨压住要喷出的火焰。
“恩。快了。”先隐瞒下来吧。看能不能有什么应对的办法。深知自己拒绝了,他还会找别人。那天俊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刘星。我相信你,最好把事情办好了,其于的不用我说你也会明白的。”说完挂掉电话。来的终究会来。一场商海里的阴谋把自己卷了进来,不该如此忧心。只因牵扯着他。
一个星期平静的过去了。刘星忐忑的陪着天俊到了许多地方。他知道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着,哪天突然来了使你措手不及。看着身边的他是那样开心。还是一如从前,孩子的天性。想必对方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情,不就肯定会有所行动。该怎么办?很久没有波动的心此时为他纠紧。萦绕。
一个月后。
阴沉的天空放晴,洒下的阳光清扫着大地的阴霾颓废。让行人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毫不吝啬的呼吸着大自然的给予。相信这会是美好的一天,不自觉唇角扬起了弧度。
他还是习惯与刘星在一起住。即使他不习惯但看到天俊那双盈盈水意得双眸,仿佛只要自己的一句否决就会融化。这是他不愿看到的,随他吧。
“你在干什么?”语气里含着无法平息的愤怒。他居然亲自己。
“我在跟你开玩笑。那么凶?!”吓了他一跳。只是早上刚醒,看着他那张脸,线条分布成刚毅的曲线。忍不住亲了他嘴一下,巧的是他居然醒了。于是撒谎道。
“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别人会以为咱们有洁癖。”真不知道他怎么开这种玩笑。让别人看到就不要见人了。
“一个多月了,他们还没有动静。也许你已经没利用价值了。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点。也许是他们要我们故意放松警惕。”要开始以长者的语气对他说着。
“恩。知道啦。看你跟个老头似的。”总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不喜欢耶。
“呵呵、、、”忘了刚才亲密的碰触。为他再一次展露笑颜。
你的世界里快乐占多少,而我占多少,如果你把我放在心里我相信你只有快乐。如果你我相遇这只是一场巧合,那就让它尽情的胡乱编织吧,即使越缠越理不清,那也是我对你的心只有不舍。
今夜看着你因伤昏厥如睡,心如刀割。我那样痴痴迷恋你,距离的守候只会让我迫切见到你,不曾动摇。如果你我的距离只是天涯,我感到庆幸,因为今生不曾错过。即使我用尽一生时间来到你身旁,却倒在了咫尺的边缘,只要再见到你俊颜我想我也会含笑离去。
不要怪我,当我发现我爱上你时,已经太晚。我竟然会爱上男人。天俊吻上了他的唇,他似挣扎身体微颤、、、
天明。
“天俊,呵呵。我竟然想不到你爱男人。我醒来以后看见你那样偎依在我身旁。我本该狠狠教训你。甚至想到把你杀了。可我下不去手,你走吧。以 后不要再见面。”当天俊醒来时,发现他早已不在。难道他不会骂我吗?看见桌子上留下一张字条。念完以后犹如被凌迟一样,无声流着流泪,滴在那张纸上,字迹 模糊,褶皱。如你我一样。已不能完好如初。
“大哥哥,请允许我这样最后一次叫你。本不该将依恋化成爱恋。请原谅我,你曾给我的美好我会永记。当你看到这一纸倾诉的话我已飞往美国。可 是我还是想说我爱你。愿你一切念安。”当晚上刘星回来时看完这张字条时。颓然躺在了床上。望着屋顶画面定格在了俩人相遇的时刻。一切老天已经注定好了,呵 呵。
心情平静之后,发现床上有他经常拿着的公文包,打开里面一看,是公司的资料,反正他也不懂。拿起手机的一瞬间却又放了回去。疲惫的闭上了眼,待眼角流出泪后闭上了眼睛。
{初次的邂逅想不到我早已埋下了那颗懵懂爱情的种子,可我知道当它发芽后等待只有糜烂
当我离开你的时候,你可知我不住的回眸只为望你的模样,我怕这是最后一次的沉沦。}
{我终于走到了地狱和天堂的岔口,我却选择了地狱那条路,途中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
所以我无法避免的孤独了,可是我知道去天堂那条路的中间有一条悬崖,无法逾越。}
【四】
三天后。
立冬将至。风也似感到寒冷,狂乱的吹着仿佛在热身。雪未至,已有人把自己防守的固若金汤穿上了厚厚的袄抵制冬天的袭击。偶然见得几颗松树依然挺拔清脆,不知它们为何这般坚持。
他已经到了吧。痴痴地看着这条琥珀项链,说忘记恨他是否是自欺欺人。手机响起。
“现在齐天俊在我们手上,你快把他手上的公司机密档案拿来,不然你是知道的。不要惊动其他人,你要明白。”开门见山直切主题。
“你敢。我不知道什么档案。你如果、、、”当听到他的安危时,竟还是如此惊慌。
“别骗我了,他已经说了。就在你那里。明晚九点西郊的那座废工厂见。”失去了耐心的对方,打断了他的废话,说完直接撩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如盲人般不知前面的路,彷徨与他是绝缘的,现在凌乱的心情为他而无助。
天俊应该不会出卖我,除非以承受不住。想到这里知觉麻木,久久恢复。继续想那所谓的档案。惊愣。是不是那天天俊丢下来的、、、
第二天晚上如约而至。
“拿来了吗?”从十来个人背后走出一个身材瘦小,无特别之处,只是眼里不时划过的光,一看就是心机极深之人。
“恩。他呢?”平静地语气能骗得别人,却知道自己的心湖已翻腾。
“你们、、、(略骂人之语)”他看到天俊嘴角流血不止,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已淤青犯肿被打的奄奄一息,破口大骂。天啊,他既然没有能保护好他。以前的承诺在鞭打着他。
“大哥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够坚强。”没有说对不起,只想到曾经他对他的教导。
“不要说了,都是我不好。”他如他一样,这样的话更使他为之疼痛。
“我带来了,快放人。”从衣服里拿出公文包扔了过去。
“不许动,你们已经被包围。”呵。电视剧中的情节怎么会现。对方刚要验货,警察却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管用的口头禅依然是坏蛋的噩梦。
“刘星,王八蛋。敢报警。我先杀了你。”也许是惊慌打中了他的左手。一场乱战中他只担心他。彼此的牵挂努力用眼睛搜寻着彼此。当视线融会时,一颗流弹打进了他的心脏。
“不!”不顾危险的跑了过去。
“你醒醒啊。你给我醒来听到没。”抱起他的上半身用命令的语气的呐喊着。此时场面已经控制。警察已经将他围住。
“大哥哥,如果如果我死了,你可不可以吻我一下?我知道我这话会让你恶心。但能不能答应我啊?”眼眸好似困倦,努力地半睁着,可是却散发出坚定。一股不可动摇的信念。双手紧紧抓着刘星的肩膀。
犹豫之间,他已含着一丝凄笑闭上了眼。
“刘星,你因涉嫌多宗绑架杀人等案件。现对你拘捕、、、”两个警察上前来把他带离他的身边。天俊被送往医院。
“你们一定要救活他、、、”不想哭的他却忍不住泪的翻涌,溃堤。祈求的语气歇斯里的喊着。
三天后。
“判决犯人刘星杀人罪,绑架罪,勒索罪成立。宣布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我能有一个请求吗?”
医院里。
看着在加护病房的天俊。医生说如果子弹在偏离心脏一点,就会没命。现在仍在昏迷中。
“天俊。我爱你,可不是那种爱,你知道吗?我一直把你当成亲人来看待。那夜的事决定遵从古人的教导,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计前嫌与你握手言和 了。呵呵!我等着你醒来,我带你去好多地方。我决定退位让贤不在黑道里混了。答应我,你要醒来,并且好好的。”刘星坐在床边,忍住声音的颤抖,即将滑落的 泪说着。
在他起身转身离去那刻,看到了他眼角滑落的泪水。眉头紧皱,想要说什么,却无力。他俯身用唇允去了他的泪。
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身后的警察紧紧相随。走出医院大门那刻,一股浓烈的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不曾紧闭只因里面只有泪水,再无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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