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雨过天晴的夏夜,风像被抽了鞭子的幼马,我坐在我们小县城最西边的公路的旁边一块石头上,煞有其事地仰望着星空、平视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摩托或人群。
这条路是一条人造的界限,东边是醉人的霓红酒绿,西边则是让人沉静的风吹草香。
我的背后是一片尚未成材的白杨树林,和细细枝干相比已算是硕大的叶子在风的带动下似乎有点高兴地舞蹈,风大时是均匀的沙沙作响,而风弱或者一阵风即将滑过时又变成了噼里啪啦的独舞。想来想去,家乡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这随处可见的白杨树,记得大概是四月中旬,整个小城便会被那一片片洁白或者沾染尘土而显得灰暗的杨絮的笼罩,给人们惊喜的同时也带来了些许烦恼,大概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人们会如此印象深刻地记住它们,同时也记住了白杨树,像我。记得直到快要毕业的一天,竟然在某试验楼后发现了一株在合肥从未见过的孤独得发指的白杨,如果它有记忆大概会对我恨之入骨,因为我立刻上前扯下它n片叶子。后来据说,那是什么生物质洁净实验室用来做实验而特意栽种的,不知道这哥们现在会不会已被砍掉或者肢解了。嗯,不管怎么说,原来白杨树,它在不同于家乡的气候土壤下也能生活,也可以活的很好,尽管有时候会有些孤独。
今年四月,又是飞絮飘飘的季节,一年前的愿望竟然实现,我收到了一盒子的杨絮,这可是最珍贵的礼物;在遥远的南国,在棕榈芒果榕树樟树丛中能感受到白杨的气息已经让我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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