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论文日记摘选

      Vera日记 2004-2-16 0:0
2004.1.1
今天看新浪-星座占卜,上面说天蝎座的我:“2004年是天蝎座内在省思,创新突破的一年!”
2004年开始了,我决心开始好好学习,唯一的目的是,对得起自己的理想。
好好学习的表现,就是认真对待毕业论文吧。
有过好几个想法——
九十年代以来当代作家的“还乡情结”,太深刻了,怕怕,可怜小女子我,感性的思维方式搞不定呀;
张洁作品研究,看了《无字》的前几十页,天,怨妇一个嘛,缺乏我需要的最基本的吸引力;
苏童作品研究,苏童苏童我爱你,可是越看哥哥的东西偶越找不到方向呀!原来,仅仅喜爱,或者非常喜爱,对于写论文,都不足以为依据滴……

在听陈晓明大师的讲座时,偶忽然被神的旨意击中——孩子,你就写“卫慧们”吧!
鬼使神差中,偶决定了。就这么决定吗?
可偶已经在“偷”来的期刊网账号被封之前下了N篇文章……
要不就写这个吧……
这个“足迹记录”用了绿色的字体,是希望它像一株小苗,茁壮生长,我会做一个勤劳的植树人!
又用了自命题“在路上”的图片做背景,是真的喜欢这样的一种姿态——面对未知,能够以一颗迎着理想之日的心,义无反顾奋力前行。那就让我再做一次这样有些悲壮有些英勇有些痴狂有些执著的“在路上”的人吧!
最后,今天的感动——葛红兵说:文学不会死亡,因为文学不需要出路。文学将永远如此:只是部分爱文学的人事情。文学不必到不爱文学的人那里去找寻出路。就像音乐不必到牛那里去找市场一样。



2004.1.4
前天,杨老师第一次跟我们谈了毕业论文的事情, 轮到我了,战战兢兢边说边改的说出了自己大概的意思,在陈述的途中,居然于瞬间中升华了自己简陋的本意,在老师的不断肯定下,越发恣肆的将平日里冒出的点点火花,一并道了出来。
沉默了一年半的嘴巴,此时终于取得了发言权。
我深知,这些想法说起来会有几分姿色,但实际做起来写出来会遇到这样那样可以解决无法逾越的问题。所以,我要努力。

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不辜负我的香格里拉的机会了。

初步的计划是:现在-回家,把七十年代后作家在杂志上发表的小说统计出来;回家过年期间,多读一些小说,做笔记,增强感性认识;开学前两周看一些理论书籍,第三周撰写开题报告!
我要做第一。





2004.1.5
该放下的都放下了,该承诺的都承诺了。于是,这一天便是崭崭新的了。
又是到了11点才起的床,接下来洗脸刷牙上厕所打招呼,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平淡、重复,却又充满温情。我不想去深究其中的真实与虚假,为己还是为人。只要快乐舒心就好,干嘛有那么多的思考与洞穿。
12点,走在为口腹而奔忙的人群里,看到吃过了的嘴角流露出的满足,没吃的眼光中透着的渴望,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笑。
阳光那么好,照得我赶快眯起了眼睛,一幅脑满肠肥的美样儿。
吃饭的时候,和三个年过三十的女人同桌而餐,照例从用餐、衣着、谈吐等方面猜测了一番人家的来由,觉得有趣。
然后不自觉的联想到了论文,我的着眼点应该是,不同的生长环境,决定了不同的写作姿态,而生于七十年代之后的那一群人,他们的成长历程与前与后都是那样的不同。中国社会三十多年来的变迁,决定了他们心灵的结构,也决定了他们所经历的所思考的所记录的所表达的。我想,我的论文的最大意义应该在于此——从文学的向度去呈现这一代人的青春、理想、追求、苦闷、痛苦等等……
旁的不再说,唯有努力去做,才见真实。


2004.1.6
早上,忍了昨晚又没睡好的痛苦,到图书馆去赶那个人为的晚场,从十点到十一点半,马不停蹄的做完了最后一点工作。
在这样的紧张中,我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快乐。
季老师讲得好:人的欲望是被压抑出来的。我努力学习的欲望就是被提前关门的图书馆压抑出来的,哈。
到今天为止,我的准备工作基本完成。
“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
然而,做完了那些“体力活儿”,真正开始“研究”了,才知道这路有多艰难,要下多大的功夫。
也许,没有这样的压抑,也不会写出那两三万个字来吧。
加油加油。又快考研了,以艾艾的“考研心经”自勉:睁亮眼睛,看穿夜的黑暗;振翅欲飞,坚信曙光灿烂。


2004.1.15
回到家里一直是心不在焉的看小说,有点似曾相识导致的缺乏新鲜感,有点论文恐惧导致的兴趣缺失,还有那么一点点懒惰导致的不思进取。
今天,第一次在家里续写这个日记,动力之源来的凶猛,可仍然是这些生于七十年代的姐姐们。
好希望,在本命年她们能够成为我的福星。
论文真不是好做的。怕怕啊。
前天昨天主要在看卫慧,我想在这一群人中之所以她的名气最大,众多原因之一还应该是她的文笔和深度确实了得,可惜我看她看的有点不耐烦,有很多章节甚至是扫了一遍就过去了,这可有悖于我看书的一贯原则。
看了她的《艾夏》和《床上的月亮》(那篇我最想看的《像卫慧一样疯狂》仍然没看到)。
《艾夏》让我想起了苏童笔下南方少年的湿漉漉的小镇生活,澎湃着青春的潮水,涌动着最初的激情……
《床上的月亮》像安妮的,不过安妮的文章好像是在卫慧之后写的。不想去八卦的猜想是谁抄袭了谁。其实,我想陈述的事实,也许就是这个:那个年代出生的孩子共同拥有的少年时的叛逆和青年时的绝望,挥之不去的残酷青春,无法改变的悲怆生活,还有永不消逝的最初的萌动,和面对悲剧嘴角坚持的那一丝笑容。
傍晚,很没有效率的看着棉棉的《九个目标的欲望》,连同前面的《一个矫揉造作的晚上》与《啦啦啦》,都是一个调子。
无所顾忌的陈说自己,对受众不管不顾,但我想在她絮絮叨叨无比自信的叙述下面,一定潜藏着什么,那是一种普遍存在于七十年代人身上的东西,只不过在她这里,由于特殊的成长经历和生活方式,而有了一番与众不同远离普通人生活的东西。
而我想我要做的,便是找到那个东西,将它抽离文本,变成一种所谓的理论吧。
今天的感动,也就是写这一篇日记的根本原因时,在棉棉的《九个目标的欲望》里面我看到了《晚安,北京》,接着去翻了1998年7月号的《作家》杂志,上面棉棉的《香港情人》里,用了一个专门的章节全部抄下了这首歌的歌词……
OH,我的“晚安北京”,我的“鲍家街43号”,我那孤独而骄傲的济南岁月呵。
终于,在一个与摇滚、与怀旧、与热情、与孤独毫不相关的冬夜,我回忆起了我的梦。
她是那么美丽。
她是那么脆弱。
她是那么委屈。
她是那么甜。



2004.1.26
令人头疼的准备阶段到今天告一段落,接下来的是更为艰苦的写字了。
准备利用从明天到初十的时间把没有拿到手的小说写出梗概和感想,从初十往后,直到回北京要大约写出个文献综述来。
我想,现在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大体的框架,以及阶段划分,到时候写可能不会特别的难。总而言之无论如何,是要在回北京之前拿出来一个草稿的。
这几天不知道在瞎忙碌些什么,如果可以,就在后天见见张老师、晶晶、乌鸦、张蓓吧,还有梁倩。:)
关于近在眼前的下学期,我心理面还是怀有一些与从前不同的期待的,也许,真正的转折要提前到来了。
学业、工作、爱情,还有生活模式……我能够坦然面对成功把握吗?心里有点发虚,可因为怀着好奇和希望,一切暂时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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