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听说女人是花。
后来听说女人是水。
再后来又听说女人是部书。
说女人是花,是说她们青春年华时,如花一样美丽可爱、如花一样娇嫩、如花一样芬芳。但花有花开花谢,人有生老病死,我们面对二八佳人,固然可以背后议论或当面奉承她是朵花(千万不要说成“花瓶”了),说者不会脸红,听者也不觉这是一种挖苦,甚至可能对你的赞誉赏个“谢谢”(须知现今你就是当面称道对方“性感”她更高兴)。如面对一位九九老媪,怕是打死也说不出个“花”字来,万一是要苟且偷生违心说个“花”字,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全世界的男男女女恐怕都要呕吐三天,呕吐之物岂不活埋了你?再者,花有种种,贵者如牡丹之类,贱者有狗尾之属,谁是牡丹,谁又是狗尾,也不好定论(怕今日之牡丹,明日变成残花,今日之狗尾,明日胜过鸡冠)。又再者,好像有个叫王尔德的人说过:第一个说女人是花的人是天才,第二个是庸才,第三个是蠢材。此君一语既出,大家都不想当那第三、第四……第N个蠢才了。还是我们的古人聪明,早就不说女人是“解语花”了,而只说“羞花”。可见,就是有女真正如花,也不能说了,说了便是蠢材,更何况并非有女就是如花。
女人不是花,又是什么呢?
女人是水。最有代表的是大家熟知的贾宝玉贾氏语录,“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真的应感谢曹雪芹先生,在女人是花之外,又另辟蹊径,提供了“女人是水”这一比喻的理论依据。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大约借了水的清纯、水的柔情来指代女人。我是个彻底的现实主义者,加之我没有一点艺术细胞,我想不管是水做的骨肉也好,泥做的骨肉也罢,现在都有个皮囊包裹着,将来也都是归之于泥。说到泥,我倒想起一个叫管道升的女人来,尽管她自言她是泥,我却认为她却堪称古今第一“水”,你听她怎么说,“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自言是泥,实则水在其中。自她而下,水不复存在矣。诚然,女人钟天地精华之阴柔,除她之外,的确也有许多柔情似水的。但就怕遇上了“河东狮子吼”,无论你怎样富有诗情爱意,已经“柱杖落手心茫然”了,怎么也无法将她与柔情的水联系到一起。再者又说了,“女人是水”肯定是农耕时代的产物,现在之水,污染严重,简直不敢恭维,有人的地方水就不清纯,有工业的地方水简直是污臭不堪,假如有一天有个单纯无知的小朋友信了“女人是水”的话,指着污浊的河水说:这就是女人呀?!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听了岂不汗颜?从前有个老和尚告诉小和尚说女人是老虎,要吃人的。小和尚信了,但下了一 趟山,后来仍对老和尚道:我喜欢老虎。假如现在仍有人说女人是水,我也就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想告诉世人,千万别喜欢那被污染之水。
女人不是花,不是水,又是什么呢?
又有人提出了“女人是部书”。我想,要了解一个人,确如读一本书,在这个人人都是部书的大前提下,那么女人是部书这个说法也可差强立脚了。
你要想了解一个女人,的确如读一部书。但这部书对某些人来说是部天书,高深莫测,永远无法读懂;对于某些人,这部书又如一部工具书,离不得一刻,少不得一天。对于骚客文人来说,这部书是小说:或动人、或惊险、或曲折;是散文:散漫不经意中带有几许情怀、几分诗意;是诗歌:能激发你的情愫,张扬你的个性,启迪你的联想;是图画:有光和色的焦距,有线条的莫测变幻,使你得到一种美的享受和洗礼,使你的生命得到升华……
真正是“好书不厌千遍读”。
有人说读书的读书人的专利,因为他们珍爱书并知道怎样去读。否。读书不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知道怎样读书也不是生而知之的。人人都有读书的权利,不读书那领略书中三味?不进入书籍那能知道如何去珍爱一本书?
那么,就让我们走进一本书吧,认真地读,活到老,读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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