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怒

      文字 2004-7-25 15:39
很久以前,小怒喜欢上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峥。
小怒喜欢这名字,因为他喜欢她的人。
小怒是个普通的孩子,相貌平平的那种。可小怒很聪明,不是那种不学就会的,是那种学了很快就会的。
峥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清秀文静,小怒心里的林徽因就像峥。
时间很快,转眼小怒喜欢峥已经6年了。6年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可小怒始终没能和峥在一起。
峥是漂亮的女孩子,像别的漂亮的女孩子一样爱着恨着,快乐着悲伤着,生命的每一刻都很纯粹。
小怒一直重复着单调乏味的生活,有时小怒觉得自己活的很狼狈。
6年很短也很长,想峥的时候短,心空的时候长。
6年了,小怒的朋友们有当兵复员待业的;有一直呆在家里守着电脑的;有进了“211”的大学整天喝酒打牌泡妞儿的;甚至有到临近的城市坐台的……
6年的许多事情让小怒麻木不仁,又让小怒很觉得震颤。
小怒是要强的孩子,可另一面,小怒自卑极了。
小怒很深地爱着峥,而峥未必知道。小怒只是在喜欢峥的第3年给峥打过电话。小怒给峥背《再别康桥》,峥说很喜欢。其实徐志摩的诗小怒只会背这一首,因为这首他们高中的课本里有。
小怒很聪明,可不愿在高中的课堂上下工夫。小怒课本的每一页都有《再别康桥》的字句,断断续续的。小怒上课是不听讲的。
小怒是真着心爱峥的,也许是害怕伤害,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除了那次的电话,还有几次小怒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峥,小怒没再怎么试图去接近峥。
小怒睡过了高一,高二便辍了学。他把课本当废品卖了加上学校退的些钱买了把150块钱的木吉他。小怒的父母去了远方,留了那空荡荡的两居室,小怒天天在里面拨弄着那把廉价的吉他。
那一年有了qq,小怒也弄了免费的号,名字取作怒放,资料里写满了喜欢的——切格瓦拉`齐秦`郑钧`许巍`烟卷儿`原版的snoopy`宝洁`绿茶`古巴……
渐渐地,小怒的吉他能发出些连贯的旋律了,齐秦的歌,偶尔也有老狼。
在qq上,小怒从前班里的一个女孩说要听小怒的吉他唱歌,小怒没拒绝。那女孩分明喜欢着小怒。小怒成绩一般,惟独英语很好,那女孩常拿英语题问小怒。
女孩到了小怒家,小怒为他唱了《灰姑娘》。那女孩说以后要为小怒做饭,小怒不愿伤害她,所以笑着拒绝了。峥把小怒的心占满了,再难搁下别的。
那女孩找到了小怒初恋的女友,问她关于小怒的一切。她喜欢小怒很脏的牛仔裤,蓝狮的翻毛皮运动鞋和偶尔戴上的大框眼镜。
小怒也是因为一条裤子喜欢上峥的,直桶的牛仔裤,粉红的底色,印着紫的黄的朵很大的花。电话里小怒跟峥讲过,峥爽朗地笑着说早找不着了。
小怒天天在家倒腾着那把吉他不怎么出门,打电话的那年小怒开始吸烟。小怒的父亲每月在小怒的建行卡上打300块钱,从那时起其中的100块要用来买烟。于是小怒不得不降格去买盗版的书和磁带,后来小怒发现盗版的远比正版的货齐全。
小怒一直重复着那样的生活未曾改变,直到那天遇见了在酒吧作服务生的小强。小强引荐小怒去酒吧唱歌,老板每月给小怒600块。
小怒的生活费父亲每月都打在卡上,有了600快的余钱小怒就可以买许多过去想买可没钱买的东西。头一月小怒买了太国产的微波炉,他用它来做鱼和热牛奶。就一个月,瘦弱的小怒长了10斤,可离标准体重还是有十多斤的差距。
习惯了很简单的生活的小怒对这突如其来的收入竟不知该如何消费。后来小怒买了漂亮的牛仔茄克和宝洁的最贵的洗发水。小怒不再像从前一样不修边幅。
异性的爱慕,或者只是简单的冲动竟也会像那突如其来的收入一样说来就来。
小怒在那酒吧开始有了不少的异性关注,其中甚至有30以上的阿姨,她们的心比小怒好要空虚,经管她们远比小怒富裕。其中的一个漂亮的女孩叫月,她喜欢小怒唱歌。
月是漂亮到无懈可击的那种,可是绝不同与峥,月很媚,总是用很厚的粉脂把她小得离谱的年龄该得很牢实。
那天小怒把也带回了家,一路上月撒下了许多玎玲的笑,小怒以为她真的很爱自己。
小怒不是圣人,那晚发生了该发生的庸俗的故事。
那是小怒的第一次,可老练的月还是觉得酣畅淋漓。这全得归功于小怒上学的时候在学习不错的同学家看的那些色情光盘,那些光盘全压在学习不错的同学很正派的父母的枕头下面。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小怒对月有了很强烈依恋。月和小怒住在了一起。小怒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一个月里,他们俨然是很旧的夫妻。月给小怒做饭洗衣,每晚去听小怒很用心为自己唱的歌。
一个月很短,短得可以忽略不记。
梦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一个月的梦。
月的离去有很充分的理由作为支撑。
小怒很迷茫。辍学的男生总是因为贫穷而窘得肆无忌惮,而女生却个个衣着光鲜,神采飞扬。
后来小怒在不去那家酒吧,而月仍然在那里肆无忌惮地放纵,乐此不疲地玩弄着第二个小怒。
小怒因为月的离开伤心了好一阵子,掉了泪,很酸的感觉,顺着鼻腔直到胸里。
因为伤心,还有第一次的月,小怒很自然地想起了峥。想峥给了小怒很多的慰藉,可这有着实让小怒很愧疚。
生活一直都没有停下来,好的坏的,一直继续着。
小怒重回到了当初,拨弄着那把廉价的吉他足不出户。
人的思想是种奇怪透顶的东西。就那天,小怒唱着许巍的《那一年》就决定了再回到恨透了的高中校园。很单纯的愿望——自由。没钱是无从谈论自由的。
因为比别的人都多了似乎传奇的体验,所以小怒疯狂的刻苦换来了不错成绩。班主任很喜欢小怒,说他的前途里全是阳光。小怒只是笑了,笑里也许有那么丁点的开心。
小怒一直都喜欢着峥,用最真的心,可峥也许根本就不知道。对小怒来说,这挺可笑,又可悲……
小怒的成绩在疯长着,小怒很聪明。当然,小怒虽不漂亮可绝对是与众不同的孩子。班里的女孩有喜欢小怒的。可是,小怒的心被峥给占满了,再难搁下别的。
小怒偶尔还是会想起月巨大的呻吟声,那时很沉醉,可现在想起来小怒会忍不住笑。
因为有过尝试,所以没有了什么好奇。只是小怒会偶尔在想起峥的时候去想象峥在跟人作爱时的情形,这总会让小许有尖刀划过心头的感觉,很真切的感觉,之后是无以复加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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