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一说

      呕吐 2005-1-1 19:31
王菲唱道:“谁说爱人就要爱他的灵魂,否则听起来让人觉得不诚恳。”我想我从来都看不懂一个人的灵魂,也看不懂自己的灵魂。但是这东西终究是存在的吧。有时感觉它不是在我的身体里,而是在我的周围。不是我主宰着它,是它支配着我。它悬浮在我的周围,上空。漂浮动荡的让我苦不堪言。别人的灵魂是我永远都不想触及的。就像有人告诉我的他的秘密。或悲或喜。他们在倾诉的时候总是让我倍感尴尬。这牵扯到一个责任的问题。我需要认真的聆听,时不时做出回应。甚至还要耐心地劝说和开导。这样的事情让我觉得烦躁。听到别人的秘密确实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情。但我已经习惯的作出麻木不仁或表情丰富的状态。渐渐地,我习惯的事情越来越多。看演出,我习惯性的鼓掌,别人讲笑话,我习惯性的大笑,遇到悲伤的事情,我习惯性的哭泣。可这一切,似乎都和我没有关系。于是我养成了与自己无关的习惯。
我从没有说过爱谁就要爱他的灵魂。看不到又如何去爱。每当我钟情于一个男人,也许他在地铁里疲惫落寞,也许他在酒吧里眼神暧昧。我爱上的也许只是他的气味,手指,声音,或肌肤。与其说我爱上谁,倒不如说我爱的,仅仅是物质。所以当我触摸爱情的时候,心里时常空的能听到呼啸的风声,有时又满溢的盛容不下自己。周而复始,来回往返,最终回到起点。似乎记不起曾经拥有过什么,得到过什么,也就不记得曾经失去过什么。
这是一个善于说再见的时代。用一种决绝而惨烈的方式逃离爱情。天长地久是我心驰神往又拒之千里之外的事情。茜说:我知道你不断地离开只是怕习惯后的失去。我想她是对的。但是总不能不期待些什么。痛苦也许,快乐也许。活着总要有感觉。就像用尖利的器皿划过肌肤的时候,能够觉得疼痛,就应该高兴。自己是存在的。在这个纷乱肮脏的城市里,跳舞有时,唱歌有时,哭泣有时,幸福有时。只要还活着,就值得庆幸。也许这样的心态放在战争时期,是要被人唾弃的。这样或那样的烈士,被人尊敬来悼念去。我不是那个时代的人,没有那么崇高而伟大。但这不能说明我是不爱国的。祖国的大好河山足够我一辈子欣赏和赞叹的。我是说如果我在短期内不会死去。突然想起高旗在一次节目里说的一句话:真是太美了。能让人感觉到美,也是好的。我想我是要好好看看这些美好的事物。能在我苍白的记忆里留下一抹绚丽。当我年老的时候,我会扬起满是皱纹的脸,对我的儿女子孙们说,我年轻的时候去过这儿或那儿……微笑的,自豪的。
在城市里生活的人穿梭于钢筋水泥中。吃着标明不含防腐剂的方便食品,。喝着经过十几道过滤的纯净水,呼吸着汽车排放出来的尾气。影片上映的时候,心里盘算着买盗版碟好过去影院。超市特买或商场打折的时候争先恐后,不争个头破血流誓不罢休。结果常常有人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摸身上,你的手机不见了,他的钱包被偷了。马上用一种哭天地泣鬼神的姿态咒骂小偷的全家乃至祖宗八辈。场面甚是混乱。骂到小偷的祖奶奶的表舅的姑姑的妯娌的妹妹的侄子的邻居的父亲的……时候,发现丢的东西还是没有奇迹般的出现,于是捏着仅有的几枚硬币,恨恨的去赶公共汽车。用百米冲刺的精神冲到车上,还好,挤到个座位。什么老人,孕妇,儿童,残疾,通通靠边站。你永远都想像不到,他也许就在前天坐在高雅的咖啡厅里,听着音乐,聊着理想和未来。说着厌倦了城市的拥挤,想要去西藏之类的话。
想到这,我便打消了去西藏的念头。去的人太多,便失去了它的圣洁。尽管那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只因为它被人们描述的太美好。我想去的地方太多,可是至今仍然在灯红酒绿的城市里做着春秋大梦。
做梦是经常的事情。多数是在醒着的时候,睡觉反而无梦。白天是我的黑夜,黑夜是我的白天。也许一切都没有意义。只是不断地发生,再消失。我时常幻想着一些事情,并身体力行的去追求,却让自己伤痕累累。好在我的皮肤愈合伤口会很快,不久,便看不见疤痕。于是,我能够正常的行走,吃饭,恋爱,或做爱。这让我看起来和别人并无异样。走在人群里,你绝对不会多看我一眼。你也绝对不会知道,我在某一时刻,和谁恋爱,和谁做爱,向谁倾诉,对谁哭泣。你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也许当时我们因为擦肩而有过短暂的肌肤接触。但是,我们谁都不记得。
树说她希望我在生活里是灿烂的。我想我是灿烂的,因为我经常笑和说话。我需要证明自己是有生命的。不能沉默,这样我会怀疑自己死掉,然后神经质的跑到镜子前面看看自己有没有五官。如果发现自己没五官,或是没有双腿,飘飘荡荡,看到人们惊恐的表情,将是一件多么好玩的事情。现在的人们都学会了处乱不惊。除了淡漠,很难找出其他表情。我想看到他们受到惊吓的样子。于是,我常常幻想自己是女鬼,披散着长发,穿着白裙,面色苍白,嘴唇猩红,伸出长长的舌头,用缥缈而沙哑的声音说:我好冷。或者在深夜唱几句哀怨的歌曲。可是,想着想着,我便连厕所都不敢去了。我怕再打开马桶盖的时候,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或者拧开水龙头,发现流的是鲜红的血。怕怕。只好憋到天亮。有的幻想,也是很难受的。
对我来说,最美好的梦就是无缘无故得到了几百万。那真是一件值得雀跃的事情。我计划了好几次该怎么支配这些钱。慈善机构,投资房产,扶贫救济,花天酒地。再也不用为了千八百的看老板脸色。走到人最多的地方,仰天长笑:哈哈!我TMD是个有钱人啦!只要从我身边走过的人,都给钱,人人有份!我有钱我怕什么。不就是钱吗!哈哈哈……电话铃声又把我从梦中硬生生的拉回现实,真叫个残忍。这不是剥夺人做梦的权力吗。来电话的人是妈妈。她问我身份证是否给她寄去。她说过要用我的身份证在北京给我买套房子。我想这可真是个好事。我说,寄去了寄去了。她问我是快递还是平信。我说是平信吧。她又担心起来:丢了怎么办啊?我想是啊,丢了身份证我就是无身份的人了。我拿什么证明自己呢。要是有一天,我忘了自己是谁,还得问别人,多不好意思。我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何况是这种事情。太尴尬了。我也跟着她担心起来。挂了电话,想要接着刚才的梦继续做,可是怎么也做不下去了。美梦之外的我,依然是一个没有工作没有钱的穷人。拮据之余,还能给自己和我的男人买包烟,买瓶饮料。我曾发过一万遍誓,再也不买饮料了。但是,生活本来就如白开水,不给自己点滋味,还怎么得了。担心以后,继续悠哉。
常常在中午起床,头不梳脸不洗的爬到电脑前写东西。我在文字里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又一个身份,被人抛弃的,自杀的,杀人的,要多惨有多惨。我的男人在看完我的文字以后,总觉得不爽,极大的不爽。我经常会耐心的对他说:“这只是文字,千万别当真。”与此同时,我发誓,再也不写一些哀伤的文字了。可我常常控制不住自己。于是,我边写边担心他看了之后,又会对我大肆批评。我们的争吵又会无休止地开始了。其实,我特别不喜欢与别人吵架,这在我看来,是太无聊的事情了。尤其是因为这些与生活毫不相干的事情。突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最近的日子真是混乱的可以。他说:你的缺点……你不觉得……你不成熟……你不宽容……你太极端……我不要……我很委屈……诸如此类。天哪!!!一瞬间,昏天暗地。天空再也不湛蓝,太阳再也不通红。好在,我一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说了就说了,我听了也就听了。不喜欢我这样或那样的人太多。真的顾忌不了太多。人总是要为自己活着的吧。爱谁谁吧。
唉,扯远了,扯远了。我本来要讲述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来着。说是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正日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男人,然后,这个女人忍受不了痛苦,最终自杀。不知道该怎么写了,就此收住。等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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