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舞曲

2004年12月9日。
我想，一年是过去了。终于从长长的，长长的RO仙境中走出来了。走过了十六夜，穿过了梦罗克城外绵长的大漠，把所有的留恋和思念收藏好，走出了那片世界。
恢复了一年前整夜看文写文找美图的日子。
目前在看火影。
严格来说是火影同人，因为动画只看了不到50集，漫画还未染指。
再严格一点来说是卡伊/伊卡同人。我这人玩耽美的原则就是在原作里找两个最喜欢的角色，然后捏合到一起。比如红京，比如骑士X刺客。
火影里也不例外。喜欢卡卡西眼睛一眯的笑容，也喜欢他眼睛一瞪偌大一片雪白中间一个小黑点的惊愕；同样喜欢伊鲁卡温和腼腆的笑容和他鼻子上那道怎么看怎么像害羞时红晕的伤疤。
所以我喜欢他们的同人。
也会奇怪这么两个几乎没什么来往彼此点个头的上下级交情的人怎么会成为很多人的王道，后来SAGA殿说是因为这两个人的声优关系。恍然。
顺便说一句，这俩声优可真是……不看也罢……
整夜在偌大一片卡佐卡鸣卡鼬卡蛇卡某某卡总攻的文海中寻找这两个人，最后得到满意的结果也只有六篇而已。
《爱只是一种疯病》《疯病番外》《三分二十七秒》《桔子香水》《转眼又是冬天》《等到花开》。
结果有一个共同点。
要么卡卡西挂掉，要么伊鲁卡牺牲，要么对死。
偶尔还要看到多少多少年之后伊鲁卡望着，想着，而妻子已经在呼唤他的情节。
SAGA说，这两个人太平，所以要有激情，只能死或者SEX。家居的感觉太难写。
无言。
真的是不知能说什么。
突然想起R的那篇红庵，多年以后，他再想起那个午后。
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我记得，那一篇里，八神也是死了。
只有死亡才能让人记住美好么。
如果这样，我宁可不要这个美好。
幸福与否是当事人的感觉，在这几篇同人里，有不少片段描述了伊鲁卡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卡卡西横在沙发上看亲热天堂闲得哼哼的场景。有一个人死去后，另一个人回忆起这些，看上去是相当美好的。
就像樱花飘零时的那种美好。
那么，为什么没人觉得，那樱花绚烂地挂在树上时也是同样美好的呢，为什么一定要把它们摇下来才算呢。
好象没有人问过樱花愿意怎么样。
在BEYOND论坛上，有个人发过一个贴子：如果黄家驹93年时没出意外，但是那之后才华尽褪，商业化庸俗化让人不能想象那是写出那些百年经典曲子的人的话，你会不会觉得也许“死得是时候”更好一些？毕竟，商业化大众化是当今香港音乐圈谁都看得出来的必然走向。
回帖者众，说什么的都有。
最后有个人回，我不大懂音乐，但是我想，就算他今后不再能写出好作品，不再是音乐天神，但是只要他还活着，那该有多好。即使作为一个普通人，还有什么比生命更加美好呢。
这个帖子之后再也没有了争论。后来整个帖子都沉下去了。
我宁可上忍和中忍像普通人那样在一起柴米油盐，彼此携手逐渐老去，也不愿他们一个拥有一个绚烂的死亡，另一个拥有一段凄美的回忆，或者干脆两个人都去拥抱死亡，让我独自去回忆。
那样实在很不公平。
啊，还有一个同人，严格来说不是小说，算是问答式的温馨家庭剧。问到想送对方什么做礼物时，卡卡西回答银行存折，伊鲁卡回答说一对苍青色宝石袖扣。一下笑了起来，都能想见那存折的封面颜色和袖扣的款式了。
美好的，幸福的生活。
也许这样的家庭剧我不会记得很久，那些樱华绚烂的故事倒是能记住，不敢说一生不忘，起码在我还记得火影这个动画时，会记得它们。
痛苦地记得。
伊鲁卡握着香水瓶子的手势；卡卡西望着收拾齐整却蒙了尘的房间时的表情；多少年多少年之后火红火红疯开花朵的凤凰林…………
我敬佩这些作者，因为我一辈子也写不出这样的文。
我也为他们笔下的卡卡西和伊鲁卡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