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一声,我到家了。

      日记 2004-12-3 16:13:00
大叫一声,我到家了。

短信来的那会我到家了,我的樟树丝毫没有长高的迹象,只是根基粗壮了些。母亲说,它换了个地方,首先得适应求活。我一向不去质疑母亲偶尔噫想的理由,虽然很多时候,它们不是很站得住脚跟,但是,我很愿意相信那就是这样的。就像无论天气冷暖,我只要不舒服,母亲一定会说:受凉了。于是,我也学会了,当别人贵恙,我一定相信他那是受凉了。母亲对待生病的观点很奇怪,她说我最多发热也就是三天三夜。就算是那样,她也不会给我药吃的,她说,那是体内在更换新的细胞,正在清理门户。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百日咳母亲不在家,父亲带我挂了次盐水,其余从没挂水过。母亲说那东西挂多了,就没效用了。于是,我发热病得稀里糊涂的时候,母亲会去买来草莓放在我床边,说:热热就不热了。好像星爷那句:吐吐就习惯了。

我坐着打电脑,母亲催促着让我穿外套,天冷。一会又端茶来,一会又是巧克力。我只是懒洋洋的哼哼,然后噘嘴咬上一块,抱怨说:太甜了。我就是这样恣意享受母亲的爱,再一次说到温暖,一如母亲的拥抱。

看到父亲,他只是对我浅浅的笑笑,不说话。父亲不爱说话,不善于人际。我曾算过,我大学四年父亲只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问我母亲手机号码。其余从没。我几乎每晚打电话回家,母亲接,然后,问父亲有话说没?他总是默声摆摆手。母亲说那是因为父亲的母亲去世早,一家四兄弟加上老父五人,男人间自然没有话说,久之就习惯了。母亲说晚上跟父亲看电视,想聊个天,都是单口相声。

中学时,我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到一本辞海那么大小厚度的本子。页已泛黄的厉害,里面公正的行书,哗哗整本都是。我问母亲这是什么?母亲说,大学那会,父亲在部队。这是父亲给她手书的《基督山伯爵》,那时没得卖,她的一个同学有这书,母亲喜欢大仲马的文字,于是父亲就借来整本书了遍。我也很喜欢《基督山伯爵》,我总记得埃德蒙说:厌恶比仇恨更令我憎恶。我仔细的翻看了那本《基督山》,那得怎样的爱恋才能成的?母亲说,他认识父亲的时候,父亲的一笔字很糟糕。她就笑他的字差。于是父亲三个月就练出了笔好字,行书优美。我浪漫的认为那是爱情的力量,我也效仿过让jia练字,未果。我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我翻到末页,发现每一页的背后都附着首普希金的爱情诗。我感到无比美好的爱情,好像樱花满天飞舞,一种单纯的爱恋。。我给馨儿讲了很多父亲和母亲的故事。馨儿很认真的问我:你有哥哥吗?。在我眼里,父亲是纵容母亲的,所以母亲直到现在还很任性,我有时都让着她。我曾一度认为,没有母亲,父亲是否会要我这个女儿?现在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可笑了。父亲也是爱我的,我想。

我感到自己愈长愈像母亲了,包括举止,但是我没能找到父亲那样的爱人。我几乎不在blog里提到我的爱情,大概是性格所致。很奇怪,我的性格不像父母,父母的坚韧,我只有慵懒;父母的执着,我只有热度。不过我努力发现自我的性格,我想我现在的不爱言语应该像父亲。jia抱怨我在他的朋友面前总是没精打采的不吱声。我说我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没话说,谁像你,是个人都能说上三句半?。不过,我继承了他们的:善良,我想。

回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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