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双手抱着头,陷入了沉思。他的一生,从童年到现在,一幕幕在他眼前闪过。这二十四年他过得怎样?好,还是不好?他一年又一年地回忆着,像一个铁面无私的法官,检查着自己的一生。结果他非常满意,这一生过得还不怎么坏。 当然也犯过不少错误,有时是因为糊涂,有时是因为年轻,多半则是由于无知。但是最主要的一点是,在火热的斗争年代,他没有睡大觉,在夺取政权的激烈搏斗中,他找到了自己的岗位,在革命的红旗上,也有他的几滴鲜血。 我们的旗帜在全世界飘扬, 它燃烧,放射出灿烂的光芒, 那是我们的热血,鲜红似火…… 他小声诵读着他喜爱的一首歌曲中的诗句,难为情地笑了。“老弟,你那点英雄浪漫主义,还没有完全扔掉呢。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东西,你总爱给它们抹上一层绚丽的色彩。 可要说到辩证唯物主义的钢铁逻辑,老弟,那你就差劲啦。着忙生什么病呢?过五十年生也不晚嘛。同志,现在应该学习,正是大好时机。而眼下要紧的是活下去,他妈的。我怎么那么早就给捆住了手脚呢?”他十分痛苦地想着,五年来第一次恶狠狠地骂开了娘。
我也该批评自己了,从第一次看到此文,它就深深的触动过我的心灵。而如今,深夜得大街上,不经意的仍会升起浪漫主义的情调。幻想着公司的发展,幻想着自己会以饱满的热情在工作和学习之间穿梭,幻想着自己会拾起每一个琐碎的时间的片断。空中楼阁最容易在无为的夜空中建起,回到灯火通明的宿舍,日子本来平淡地没有任何出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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