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arttree 的幼稚理想,像蕾丝般绕啊绕,醒不了……

                                                                                       

如果这都不算爱(上)

   暖爱2004-11-10 19:32
在大家眼中,暄儿是感情世界里的高手。漂亮。谈吐和处事都恰到好处。硬朗的时候可以说是坚强,但温柔起来又绝对可以如水一般,不痛不痒地划过你心,润物细无声……的确,暄儿是个被上天眷顾的女孩。但是。很多事情都不是像我们看上去那么美好,人生,终究是人生——难免苦痛。暄儿并非像大家想象那样,相反的,她这么多年来,只经历过一次爱情,如果那算是爱情的话。更可悲的是,那是一场让她受伤的焰火,绚烂美丽过,却那么短暂而盲目。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经拥有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陷入那些美好的回忆而无法忘记了?……她只知道,从他以后,她就不会爱了。
他叫杉。他的人跟他的名字一样,有植物的特立独行,面容清冽。高一入学那会儿,暄儿跟他并没什么接触,听朋友说他是个玩世不恭的男生,内心甚至有些反感。后来却因为座位离得很近,便开始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中学时代的朦胧感情大多出现于此,座位,似乎是那个年代“感情催化剂”的代名词。暄儿和杉也没有逃过这个俗套。因为接触多了,也就了解了,暄儿发现,其实杉并不讨厌,英俊,热爱音乐,对认定了的事情也有着超乎想象的专注。天秤座的暄儿一向很注重男生的长相,而杉无疑是个帅哥,眉宇间有种咄咄逼人的魅力。而他对音乐的擅长又更大大加深了暄儿对他的好感,暄儿曾无数次地告诉上帝:我喜欢的男生一定要懂音乐!一定要唱歌好听!有了好感,两个陌生的人自然会很容易变得熟识。暄儿和杉也开始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杉第一次请暄儿吃饭,是在魏公村的好伦哥。那也是暄儿长那么大第一次与男生“约会”。他们轻轻地说着话,学习,音乐,班里搞笑的同学和搞笑的事情……就算只是面对面地坐着吃东西,很安静,也一点都不尴尬。无意间看到杉暧昧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暄儿有点幸福。那顿PIZZA,是暄儿觉得最好吃的。以后每次去吃好伦哥,她都会想起那一天,想起杉。
很快要到地理会考了,全班都忙疯了,暄儿也很着急。但杉学得特别好,便经常辅导她,还在她头脑不灵光的空当唱歌给她听,又从重点班印来复习题让她做……那段准备地理会考的日子对于很多同学来说都是痛苦的,但对于暄儿和杉来说,那是再甜蜜不过的一次复习。那个时候开始,他们的感情又更近了一步,经常打电话到深夜,没有任何主题,只是总有说不完的话,而且彼此都很开心,似乎谁都忘记了疲倦。到现在,暄儿也睡得很晚,仿佛总觉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有个温暖的电话响起。
暄儿喜欢回家之前和杉一起走过长长的街道。伴着天气的变化,他们却不变地同行。回过头看走过的路,也好像都是些微笑的印记,并且很深很深。以致于后来暄儿再一个人走上那条熟悉的街时,仍然能体会到当时的美好。本来杉回家是不跟暄儿顺路的,但他姥姥家住在和平街北口,于是他每次都陪着暄儿走到家后再坐车去姥姥家。暄儿问他什么时候去姥姥家,他说和他妈妈吵架时。暄儿便又问他难道每周五都跟他妈妈吵架吗,他只是浅浅一笑,没有回答。当时,暄儿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彩虹,五彩斑斓,像极了丰富多彩的爱情。但是,她不断地告诉自己,我们是好朋友,只是……好朋友…。
暑假近了,大家都很高兴,有不少同学三五成群地约好出去玩儿。但暄儿却一点都不想放假,心情十分沮丧。暄儿知道,没有杉跟她见面聊天的日子会很不习惯。不过杉说,没关系,我每天都给你打电话,而且你可以来我家找我啊!暄儿忐忑的心才舒心了些。暑假开始,杉真的每天都给暄儿打电话,而且是在早上八点半定时叫暄儿起床,然后一直聊到中午。有一天,杉忽然说他妈妈出差了,要暄儿去他家给他做饭。暄儿在对待男生方面一直是很矜持和保守的,但这次,她没有拒绝。在杉家那个破旧的厨房里,她做饭,杉打下手,俩人好像一对新婚的年轻夫妇,气氛愉快和谐。暄儿做了她最拿手的西红柿炒鸡蛋,杉吃得干干净净,像个孩子一样望着暄儿幸福地傻笑。那是暄儿第一次,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次为一个男生做饭吃。
杉有几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从小跟他一块儿长大的,因为都酷爱音乐,并能玩出两下子,就组成了一个乐队,叫SILENCE。现在,暄儿还留着他们送给他的“专辑”。暄儿很喜欢音乐,自然有共鸣。SILENCE似乎更促使了暄儿对杉的喜欢。有一次,他们要在酒吧演出,杉叫暄儿去看。可是她在那之前就收到通知因为鼻窦炎手术要住院,去不了。暄儿很遗憾,呼了他(那个时候大家还都用传呼机):我去不了了,祝演出成功!杉看了之后,很是失望。令暄儿高兴的是为她主刀的医生出差了,她要推迟一个星期住院。她立即打电话到杉家里告诉他,他抑制不住地欣喜,笑着说:太好了,我就等你呢。那天晚上,暄儿穿着白色的裙子和黑色的花边上衣,还别了一个白色的发卡,很漂亮。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杉定定地看着她。暄儿感觉到了自己脸上的灼热,但她只是微笑着,定定地听他和他的乐器的声音,看他弹奏,看他闭着眼睛唱歌的样子……后来,杉的好朋友磊和暄儿合唱了《雪人》,他就坐在下面静静地听着。暄儿在唱歌的时候,似乎感受到那音乐的旋律中有种近乎神秘的力量,在不断地牵引着她,也牵引着杉。她虽然是背对着杉的,却好像捉摸到了他脸上的表情,那种他只有在暄儿面前才会有的温柔表情。那天的演出过后,暄儿和SILENCE一起玩到很晚才回家,杉送她到家门口。暄儿说,我要住院了。杉皱了皱眉头,我会去看你的。暄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皱眉,是担心吗?也许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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