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的人来告别单身(下)

      女生花语 2004-11-7 18:38
在我们家乡湖南……我上大学的时候……今天老板跟我直聊了半个钟头,主要内容有如下几点……出去那么多年,我始终爱吃中餐……与棕色相比,我更喜欢灰色……我喜欢狗,不喜欢猫……”虽然姬旭生开口言必称“我”字,使人眼皮本能地发涩,但我仍是欢喜的,至少不必每个周末使人人笃定,彭雪沛独自在家敷脸。

  陪他看车展,陪他买衣裳,陪他吃辣死人的湖南菜,陪他加班赶计划书……早上起来
我就觉得不舒服,坚持了半天,只得放弃本月全勤奖。

  如果不是那个实习小护士几番扎得我痛彻心肺,我不会给姬旭生电话。我不喜欢同情,而且实在没有多余力气讲话:“我在医院,发烧39度半,刚打上吊瓶。”

  那边仿佛迟艾了一下:“打吊瓶?”旋即欢呼起来,“好——球!那应该很快就No problem。喂,你听得见我这边电视里的欢呼吗?德国队又进了!你打完针就来不及过来陪我看球了吧?我新换了一部超平大屏电视,我们以后的家就不用买新的了。喂,你干嘛不说话——”

  我在枕上挣扎着笑的样子一定有点滑稽,小护士很好奇:“朋友说了笑话?”

  我“嗯”一声,终于无可遏止地大笑起来。笑得一身汗,感觉舒服许多。

  我想不止Cathy一人以为我疯了。起始语气恳切:“没错,杂志上是连篇累牍‘下一个男人会更好’,可那是哄小女孩儿的。”终于按捺不住,“彭雪沛,也就是多年老友我才豁着得罪你——那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话,是真的。”不禁小声嘀咕,“高烧后遗症?”

  我当真十分感激:“Cathy谢谢你。只是我虽颟顸,但还不致Cheap至此。”

  Cathy叹口气:“孩子,那么请好生兀自高贵。”

  其实我并不高贵,在现成华厦香车与须要带病煮晚餐之间我犹豫了许久,终于觉得能力有限,承担不起而已。

  至于下一个男人,在别人眼中或者会更糟,但至少在我不。每个人的底限不同。

  只是我没想到下一个男人来得会这么快。

  Cathy更没有:“原来早有后备,难怪如此决绝。”

  人逢喜事,格外大度:“说起来是高我三届的校友,但确是上个月,参加一个业内发布会,碰巧坐了邻座。”

  难怪Cathy不大开心:许永康,男,30岁,181公分,4个月前多年女友去往英国,他因丢不下自己白手起家,规模虽小但蒸蒸日上的公司而留下——我再也没有恰好地到来。

  没来由地,央求欣赏他前任女友相片。他有些为难,有些欢喜地睇我一眼:“非要看么?”

  她是瓜子脸而我面相较圆,我是杏眼而她是娇媚的丹凤。我大大松一口气,我们并不相像:“好看。”

  他拉住我的手:“如果可能,请代为收藏。”

  再松一口气。并没有切切珍藏,或者竟恶毒撕毁。

  所以当他俯过耳边,清新的薄荷口气拂得人痒痒酥酥:“雪沛,今晚送你回去,我不走好吗?”我没有拒绝。

  我知道发自心底的两情相悦是美好的,但我从不知道可以这般美好。在许永康“雪沛雪沛,我们结婚吧”的喃喃中我那般天然地滑入酣梦,只记得最后一个举措是用力握了握他宽厚的掌心。

  但那是什么声音?!黑暗中我倏然跳起,一瞬间以为Cathy的小姨再度下榻寒舍。但可惜不是的,是许永康那几可惊天动地的呼噜声。

  我揿开床头灯,一点没有错,那锯齿样参差的声响的确发自许永康那张纯真如孩童的无辜面庞。

  我跳下床,走到洗手间,点起一根SALON。

  天,是谁把我的洗面皂动用得如此狼藉?这种专门用来洁面的香皂昂贵还在其次,关键是至今国内还没有上市,而我极度过敏的脸部又非它不可!

  除了许永康还能是谁。方才他还夸赞:“你的浴皂味道真好,用来刮胡子也一点儿不涩。”我颓然扶住头。

  “雪沛,雪沛——你在哪儿?”

  我抬起头,看见许永康惊讶至极的面孔:“你吸烟——居然?!”

  “得饶人处且饶人。”Cathy笑意盈盈。自从她听见夜半惊梦事件,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

  “不然怎么样呢?”我喟叹,“下个月我就要29岁。”

  Cathy笑得更加美丽:“把婚礼订在生日那天是个好主意。”

  我点起一根SALON:“我也这么认为。”

  Cathy惊叫起来:“你还没有戒掉?不是说他——”

  我微笑:“放心,在他面前我不的。正如他答应婚后跟我分房睡。”

  嗳,我终于就要告别单身,与一个上进,正派,粗心,呼噜打得山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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