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房东家拿了钥匙、查了水电表和电器,租房子的经历让我这个粗心大意的人开了眼界,事情到烦琐的时候,就很想缄口不言,只是心里明白也就够了,不管怎么样群居生活就此开始。有人说对于女性而言一生都在寻找安全与庇护,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离开家乡会一度使我郁郁寡欢。但现在却淡然了,生活仿佛就是这样偶然的让你向左拐而不是向右,选择一条道路而放弃另一条,似乎都并非出于自己的本意,没有思考的余地。选择有时候恰是别无选择的时候做出的。
回来天已经黑了,去图书馆找了些翻译的资料回到宿舍,一天就差不多这样过去。碰到老友的时候,一开口无是工作怎么样了,房子怎么样了,结婚否。人的一生一眼望到头,一览无余。改动的仿佛就是细微末节的地方,但横来竖去却脱离不了这条主线。前些天抽空看的那本《刀锋》终于翻到结尾,我原来很不喜欢毛姆的絮絮叨叨,真的是个很罗嗦的作家,而且那种转述式的冗长对话总让人吃不消,而且总以为读者是白痴一样,每句话不说到十分明白他是不罢休的,不把人物像剥洋葱似的层层揭露他是不会停笔的。他不仅仅满足于赤裸裸的现实,他更要把人心底最深处的东西掏出来,挖掘出人性所共有的丑恶,哪怕他赞赏这个人也毫不留情。
我觉得我把他和《岁月》在一起读真是件奇妙的巧合,因为这两本书同时在探讨人生的轨迹问题。人生究竟是不是一定按部就班呢?最理想的程序是怎么样的?可以说每个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每个人都坚信自己的方式同时又对这个方式没有一个很清晰的概念。偶尔有人走了条离奇而不同于众人的道路,人们就开始死死地观望,怀着一种难言的复杂心理,敬羡、好奇、怜悯、幸灾乐祸甚至诅咒混杂在一起,焦急迫切地期待他的结局。至于这个人是怎么样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很少有人问津。他们只知道冒险者总是承担着未知的风险且很可能会付出代价的。我们都用各种理由试图让自己相信,我们都是有着无数牵绊束缚住的一群人,于是身体力行永远不可能实现,转变永远只是个梦想而已。就好像陈亦迅的歌中唱的那样:“我们选择选择不做阿怪……我们学不来。”
梦想中,我们一直在谈论另一种生活,但都无非是谈到田园式的回归,也就是说还是无法脱离既定的框框和模式,并不是如《刀锋》中拉里那样的“晃膀子”,为了经历而经历。这种纯精神的生活意味着到头来面临除了记忆以外依旧两手空空的危险,任凭精神毫无依傍的漂流。我们能忍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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