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刘哥的好日子,也是每每的好日子。红颜已成他人妇,一切已成往事,心里说不出的痛。
每每是我的,越想就越抑制不住的喝酒,任谁也劝不住。
君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每每家与我家通常相识,每每小我五岁,从小是玩在一起,我象呵护着自己最心爱的物事看着她长大。在她的兄弟姐妹当中,她与我最要好,经常要我抱,带着她出去放风筝,堆雪人。也奇怪,在学校里和女生说话脸会红的我,对每每却是极有耐心,百般呵护。每每最喜欢吃冰糖葫芦,每年的冬天都拉着我出去吃个够,否则拉不回家。沈阳的冬天,天寒地冻,每每的小脸儿总是红扑扑的,和冰糖葫芦简直有的一比。
时间如白云过隙,我考取了南方的一所大学离开沈阳时,我十八岁,每每十三岁。
火车站,每每雨带梨花,死死的拉住我,“滨哥哥,你早些回来看每每啊。”
“每每,羞不羞啊,都多大了,还抱着滨哥哥不放。”江阿姨喝住女儿,把一大包的吃食递给我。家也本来也准备了许多,可江阿姨非要再多准备一些,说我第一次独自出门,一定要准备充分。江阿姨待我,确也如亲子一般。
那时候,开始喜欢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想象着刀光剑影中,自己仗剑江湖,为民除害,眼里每每总是我保护的对象。当然,其中,也难免会见侠骨柔肠,我想现在的性格受了金大侠小说人物的太多影响。因为杨逍,最喜看《倚天屠龙记》。想到每每,想到大雪漫天的季节拉着每每满沈阳吃冰糖葫芦,我总会想起杨不悔对无忌哥哥说的那句话:我记得小时你买过一个糖人给我,舍不得吃,后来糖人都化了,不能吃了。我大哭起来,你说再买一个给我,可是,我最爱的还是第一个。我已经渐渐启蒙了,心里朦胧的问自己,以后每每会不会告诉我,我是她的第一个冰糖葫芦呢?
火车启动了,依稀还能听到每每的呼唤声。
大学四年,研究生两年半,时间快得让人来不及思索。从写信到电话,再到上网发邮件,每每的进步也在对我不断的思念中述说着。唯一不变的是对每每的思念,夹杂着越来越多的似乎还有浓浓的依恋。每每在我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要,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亲人,是我要保护一生的人。
研二,之后还半年就各奔东西了,天涯海角不知有没有醉酒论英雄的那一天了。暑假,我邀同宿舍的刘哥一起回沈阳。刘哥是我本科同寝的老大,研究生又分一寝,因着这缘份,我们惺惺相惜着。他是典型的南方人,奶油小生型,有南方男人的细腻和体帖,总被我戏为小男人。我力图改造他,此行也意欲向他显示东北的粗旷和豪迈。
生活总是在不经意中改变的,就象我突然发现每每竟然如此的美丽,惊艳的美。那以前,我一直觉得每每是可爱的,是我天空里飞舞着的天使,给我的世界许多的纯静,和童真的快乐。每每去火车北站接我们,在看到她那一瞬间,我有目眩的感觉。这是我记忆中的每每吗?这还是那个可爱的,当我的小尾巴的小丫头吗?时值每每已经大学二年级。
刘哥更是被每每所惊异,回到家竟然对我说,他准备追求每每做他的女朋友。每每是我的,但是我不敢说,每每应该当我是她的滨哥哥啊,心里说不出的痛。故宫,东陵、北陵,沈阳一行,看每每和刘哥有说有笑的样子,我象被挖出一块肉一样的痛。
每每是我的妹妹,每每是我的天使,我祈福她的快乐,我淡淡地渐行渐远。
冬天再见每每,可人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不断的讲她的刘。她请我去冰点店喝酸奶,吃冰淇淋。她已经忘记了冰糖葫芦,曾经的冰糖葫芦已经成了一个遥远的旧梦。
欲哭,欲在雪海中大哭。
……
每每嫁人了,嫁给我的的哥们儿。
……
刘哥的笑脸,每每的笑脸,建华的笑脸,众人的笑脸,在我的面前旋转,我眼前模糊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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