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2)

      暇余随笔 2004-3-29 23:23
续一:

  第二天,又是一个大晴天,虽然路上的积雪已经不见了,而且路面也被昨夜的寒风吹的干干的,但放眼四野,在屋檐上、树底下的背阳处,还是有一些未来得及融化的残雪,为新春的到来显示着丝丝征兆。
  天还没有大亮,同学就走了。因为昨天我们都没有去医院,加上他妹妹被他扔在几个福建同学那里,想到那帮同学的德性,很是替他妹妹担心,虽然都喜欢睡懒觉,但我还是催促他快点去看看他妹妹。
  我是八点多钟起床的,本来还想再多睡一会儿,但母亲不停地在楼下叫喊着起床,如果再不起来的话,被邻居听见了就显得太不像话了。
  在厨房洗脸的时候,母亲小心翼翼地问我:“昨天晚上你和智谋还到那家人家去了?”
  “智谋跟你说的?”我从学医之后,就很少跟父母说话了,更没有心平气和地用商讨的口吻谈过话。
  “他说那个姑娘还不错,要不要叫花芝婶婶去说说?”花芝婶婶也是那个邻村嫁过来的,喜欢做些“媒婆”之类的事。像我这次的事情,就是由她向我父母牵撮的。
  “今天我再去看看,昨天她们家里人太多,有些事不好探。今天我再去单独约她出来谈谈,看看人怎么样。”
  “如果人还马马虎虎,就算了,不要挑三捡四了。看你丑样子,人家就有那样好吗?你看她啊,下巴那么尖,又疯里傻气的。”母亲说的是已经去了深圳的那位,她不喜欢她的瓜子脸和与人活泼的灵气,将之视为疯里傻气,不赞成我为她如此忧伤。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一听到母亲在数落心目中的人儿,心里就直冒火。看我丑样子?我那点丑了?放之附近几个村子,能找出几个我这样的人来?
  是啊,放之附之的几个村子,能找出几个我这样的人儿来呢?但为什么我就是如此的不顺心呢?从念中学到外出学医,再到开门设诊,我哪点比别人差了?论说的做的、文的武的、长相块头,有那个同龄人超过我了?虽然没有读什么书,但又有哪个念完了大学的敢在我面前说比我知道的多呢?每年过年全村家家户户的对联谁写的?买卖合同、红白喜事上的策划、布置、聘礼祭祀文书,又是谁去做的呢?除了几百年前的老祖宗和读上博士的那位堂叔,有谁敢在我面前夸耀?可我就为什么不能靠近她的心呢?为什么?
  其实也没有为什么,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不该对她产生这种念头。农村的固习陋俗,注定了我们不可能永远地走在一起。全村子的同一姓氏的局限,更注定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复杂性,出门碰见的,不是叔辈就是祖辈的人,再不就是侄辈甚至侄孙辈的人,逢人打招呼,不是XX叔,就是XX爷的,再不就是喊我为叔辈的。
  我与她,就是因为这个辈份的关系,使我们永远地阻隔在习俗的两端:她的母亲,我见了要称呼为姐姐!我与她的母亲在五代以前是一家,虽然中间隔了五代,但终究还是同一个祖先!
  我是她的舅舅!!
  我是她的舅舅——
  当我托堂嫂去向她母亲试探着为我向她提亲时,堂嫂回来一跟我说这个辈份的事,我就有如五雷轰顶:辈份,辈份,辈份,辈份……
  那时我只是一个劲地念叨着“辈份”这两个字,而且也终于明白,为何她的姐姐与另一个堂兄的轰轰烈烈,最后以失败告终,现在也十分地明了,我与她,必定是要走上她姐姐的同一条路径!
  我很向往自由,她也非常开朗活泼,但因为这个关系的存在,从堂嫂跟她母亲提出拟亲这件事之后,我们都在担心着:事情发生的迟早——
  冲破世俗的偏见,那是电影中的剧情。
  一个月后,她没有留下任何片言只语,跟随她的姐姐去了深圳——
  无明的恼火,在我心中不停地沸腾,手脚也开始越来越不受到自己的控制。隔壁三四个村子的青年,开始三三两两、成群结队才敢走过我们村口;无论那个地方,当我的身影一经出现,所有的欢声笑语,都将变成默默注视,接着该去干活的去干活,没活干的寻找其他转移注意力的目标;看见我的所有人,都开始向我报以媚笑、然后赶紧走向一边。
  我开始成天地呆在外公的旁边,在这个七十多岁、整天也说不上三五句话的老人面前,我才寻找到一份安静的心,默默地为他装上烟丝,帮他点上引火,看着他面前的烟雾漂渺和他满面的安祥,思绪也跟着飘向远方——你可肯将我放在心上?
  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早餐也无法下咽了,推起自行车,大衣扣也不扣就向门外走去,身后传来母亲叫我吃点东西的声音也懒得再去理她。
  暖暖的阳光,并没有为我带来舒畅的心情,倒是远处的残雪,让我心情舒坦不少。我非常喜欢雪,尤其是现在这种还没有完全融化的残雪,当你踏在它的上面,那种噶吱噶吱的声响,还有那种触摸起来透心冰凉的感觉,含在口里淡淡甜甜的味道,闻起来透着丝丝泥土混合着草木的清新气息,都能让我的神情为之震荡。
  但今天我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去仔细地欣赏这难得的残雪了,因为我要盘算着如何去试探昨晚见过的那个女孩子。我可不喜欢如孔智谋的同学们那样的疯疯颠颠的女孩子,要不我早就在家带小孩子了。
  在出村口的时候,碰上了一个很要好的叫金兰的堂妹。她和我的关系是八代之前是一家。
  金兰也是一个非常活泼的女孩子,长相也非常漂亮,特别崇拜我,我也很喜欢她,只是莫名地总感觉到她不适合做我的后半生的伴侣,因此总是将她当作小妹妹看待,但她不在乎,似乎别人去了深圳,就是她的机会来了一样,加之我的诊所就在她家的对面,没事总是往我的诊所里跑,成天到晚地哥哥前哥哥后地缠着我转来转去,而她的全家大小包括父母兄嫂、姐妹侄儿,都非常地与我投缘,我在她家里进出也就如在自个儿家里一样。有时也经常会产生一种念头,要找老婆何不就娶她呢?
  当金兰看到我骑着单车,发现我好像不是去诊所时就拦住了我:“哥哥,去那里?”
  “不去那里啊,我去外面转转。”我暂时还不想让她知道我去看过一个女孩子了。
  “我也去!”
  “不行。”我当然更不能让她知道我现在是要再去看那个女孩子了。
  “不行,我就要。”话没说完,她一个转身就跳上了我单车的后座上,然后用手抱住我的腰,生怕我会撇下她一样。
  “不行,不行,要去你自己骑车子去。我带你去就是了。”
  “我车子被凤兰骑走了。”凤兰是她的妹妹,长得比她更漂亮,可惜比我小了四岁了,加上有点任性,呵呵,要不绝对会打她的注意。
  “那我就不带你去了,我等会还要拉东西的,难道你要走着回来?”
  “拉什么?”她极不情愿地跳下车后座,拉着车把手盯着我问道。
  “我不告诉你,嘿嘿。去的话就去拿车子。”
  “你等会。要是你一个人走了,看我不在你回来了掐死你了。”说完就向自己的家里跑去。
  想想有个人陪着也挺好的,一则可以给自己找点轻松的心情,二则也可以借此让金兰知道,我是不会与她发生感情之情。只是不知道当她知道我这样对她之后,究竟会不会伤害她。唉,顾不了那么多了,也许这是打断她与我之间的关系的最好方法啊。
  很快地,金兰就骑着自行车出来了。在路上,她不停地问着我要到那里去、去干什么,我只是用“马上你就知道了”来不停地塞搪她。
  金兰有一种比较严重的习性不能让我所接受:具有极强烈的利己思想。经常听到她不断地抨击着对她或与她稍稍有点牵连的事物进行辩解,这对于我这种比较“普爱众生”的人来说,是格格不入的,如果抛开她这点习惯,我想我绝对会想方设法与她走向一起的,何况她们全家更未曾有过反对她与我在一起的行为。
  也许这就是人生中大众所谓的缘分。
  很快的,在金兰不停的问东问西中,我们就来到了与江新珍所住的东江村相邻的东詹村,再过几分钟,就可以赶到东江村了。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我也再无暇去听金兰的叽叽喳喳,只是想着该用什么方法和手段去试探江新珍的为人与处世观。
  我似乎真的将这件事当成相亲的事来对待了,这似乎与我的初衷有点出入。
  正在入神中,突然听到一声好像是向我发出的问候:“喂,小子,去那里啊?”
  奇怪啊,我除昨天之外,从来没有来过这个村子啊,也没有认识的熟人,谁会向我打招呼?
  停车醒神一看,晕,正是昨晚见过的那个江新珍!
  “啊?呵呵,去看你啊。咦?你干什么啊?”对于女孩子我似乎从来没有正经过。
  “看我?昨天还没有看够啊?我在这边照相呢。”
  我一和她搭上话,金兰就也回过来靠近我:“哥,她是谁啊?”
  “啊?哈,一个刚认识的朋友。”我有点不自然。
  “是吗?”金兰似乎看出了我的异样,眼睛里射出一股感到奇怪的眼神。
  “这是你妹妹吗?你不是说你没有妹妹啊?”江新珍听见金兰叫我“哥”,露出挺奇怪的神情。
  “呵呵,她是我堂妹妹。”
  “这样啊。”
  处于两个女孩之间,我发现自己开始有点不知所措了。这时真后悔不该让金兰随我一起过来,该如何处理呢?
  “你刚才说是来看她?什么意思啊?” 金兰轻轻地带着一种责备又插上来了。
  “看朋友啊,傻丫头,还能看什么。”
  “怎么我以前没有见过她?”金兰边说边开始打量起江新珍来了。
  “刚认识的。”
  “你不会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她吧?”
  “我……”
  看到我支支吾吾,金兰的眼神又变了,变成一种担心和怒气,我更不敢看她的眼神了。
  “呵呵,那你去跟她玩吧,我去找正平姐姐。”正平是金兰的刚嫁到东江村的亲伯伯的女儿。说完就跨上了单车。
  我看了看江新珍,又看了看金兰,她们也都在看着我,嘴角都带着微笑,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笑容:一个是期待着我与她赶快离开这里的眼神,一个是有点幸灾乐祸、好像希望我留在这里的眼神。
  我用手捏了捏鼻子,又抓了抓后头发,想想不管怎么样,金兰都是已被我伤害的了,那就彻底地让她失望吧,何况我来这里的目的,本来就也是为了江新珍。
  看到我没有啃声,金兰带着一脸的通红,狠狠地用脚蹬了一下单车的脚踏板,挺着头向前方行去。
看着她的离去,又看了看我身边的江新珍,她也正在看着我,时不时地顺着我的眼神向金兰消失的方向观望。
  “她跟我很好的。”我轻轻地对江新珍说道。
  “我看得出来。”她抿着嘴角一笑。“你真的是来看我的?”
  “是啊,昨晚你们家那么多人,想跟你聊几句都不方便。”我决定豁出去了,至于金兰,待会回家了再跟她解释。
  “要跟我聊什么啊?该不会又是要我替你照相吧?”她说话总是有点让我难受,从认识她起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总是能忍受她这种对我说话的神情。
  “照不照随便你了,难道就不能来找你玩玩吧?”
  “找我玩?我可不喜欢随便跟一个不熟的男孩儿去玩。”
  “是吗?那我这样的呢?”
  “你是老几啊?我们才不过只是见过一次啊。朋友,谁和你是朋友来的?你干嘛不跟你的‘妹妹’一起去玩啊?”这是吃醋吗?
  “我听说你愿意和我做朋友。”才懒得理她的挖苦呢。
  当我一说完这句话,她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谁说要和你做朋友了?臭美!”看来我的放肆已经激怒了她了。
  “哈哈,不愿意?真的还是假的?不愿意那我就走了?”说完我就跨上单车。
  “你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她的脸色开始有了怒气,不过还有一丝丝的失望也被我看见了。
  “哈哈,真的吗?”真的吗?真的走吗?难道就这么三两句就将自己打发了?!“你今天要到那儿去照相啊?”
  “关你什么事?”
  “哼哼哼哼哼,我想看看你照相啊,不行吗?”
  “无聊!”
  “哦?那我就陪你去聊聊吧,哈哈哈。”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的脸皮厚起来了竟有这样厉害。
  “你敢?”话没说完,她就转身准备走了。
  “什么??我不敢??切,天下有我姓朱的不敢的??这样说来我偏要试试看。”
  “你滚开点,再不走开我就要叫人打你了。”有点像真的了,不过怕她做甚?哥们什么身份来的?
  “打我?叫人打我?!哈哈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倒要看看谁敢打我。”说完我就跨下单车,走到她的身边,紧紧地靠近她。
  自己的脾性最怕激将法,别人一激我就受不了,虽然她这时说的并不是在激我,但也是从这以后,我的这点缺点就被她靠靠地抓住了,在生活中经常地激我,让我怒又不是气又不是。
  “我就要跟你去看看。”然后用肩膀向她的肩膀撞了一下,她一下子就窜到一边,睁着眼睛盯看了我一眼,接着四处打量,似乎在找什么地方可以摆脱我这个“无赖”,并且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看什么?怎么样?我长得还可以吧?”看到她的窘样,我越发地放肆了。
  要看女孩子漂亮不漂亮,那就去看她生气的时候的样子吧。
  “走吧,我不会吃掉你的。何况你这么好看,我怎么舍得吃掉你?”说完我露出有点不怀好意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你生气的样子挺好看的,嘻嘻。”
  由于知道是她有意要与我做朋友的,所以我就也借此机会故意放肆放肆。
  “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何必当真?”说话的同时,我的左手也搭上了她的左肩。“走吧,去照相,也许我还可以帮你哦。”
  “你放尊重一点好不好?”我的手刚搭上她的肩头,她就一个哆嗦,挣到一边,脸也越发地红了。
  “好吧,说真的了。我确实是故意来看你的。昨天晚上你们家那么多人,我们没有聊上几句,双方都无法去进行了解。今天刚好凑巧,在这里碰上你,我们何不找个地方互相了解了解呢?”我放下无赖式的嘴脸跟她说道。
  “没什么好了解的了,算我看走眼了,无赖!”她的眼神望向了别处。
  “呵呵,刚才对不起,我的性格有点放荡,请你勿怪。”
  “你当我是什么啊?大白天的动手动脚。”她的脸不红了,但怒气还是在那里搁着。
  我自嘲地做了个鬼脸,然后看着她的脸自言自语地说道:“有天某人喝醉酒了,回家后吐了一地,他们家的狗就将他吐出来的又全吃下去了,结果狗也变得东倒西歪,不停地乱窜乱吠;某人的儿子见状,就跳着拍着手大声地说:‘狗醉了,狗醉了。’某人一听,走过来对着他儿子就是一个巴掌:‘你说谁醉了?’他儿子感到莫名奇妙,捂着脸委屈地说道:‘狗醉了啊’。”
  “醉你的头!”听完我的笑话,她的嘴角撇了一下。我心中一阵窃喜,哈哈,有门!
  “我从不喝酒的,怎么会醉我的头?怎么样?这个笑话好笑吗?”
  “笑你的头啊。”
  “笑我的头?我的头很好笑吗?”我装模作样地用手挠了挠头。“不会吧,今天为了来见你,我可是梳了又梳的,你看,我还打了摩丝来定型呢。”
  她回头向我的头上看了一眼,然后又将眼神移开。在这不知不觉之中,她的脚步开始向前移动了。
  “有那么一天,女儿回到娘家向她的老爸伤心在大哭,老爸问她怎么了?女儿就说是被老公打了脸蛋儿。她老爸一听,就问:‘他打了你那一边脸了?’女儿指指左脸委屈地说:‘这一边。’奋怒的老爸一听,‘叭’地一声,向女儿的右脸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他M的打我女儿的脸,看我不打你的老婆还理啦’。”
  我继续看着她的表情逗她,而且这次也见效了,紧绷的脸色一下子缓和下来了,虽然依旧紧抿着嘴,但嘴角还是将她的表情无私地透露了出来,并且还从鼻子里哼哼地轻笑了起来。
  “你喜欢照相吗?”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过年的时候大家都喜欢照几张嘛。”
  门儿来了!吼吼,我就不信有我打不开的嘴巴。
  “要不要再听几个笑话?哈哈。”
  “鬼才喜欢听你的笑话呢。”她的嘴巴向前努了起来,好像能挂起一只水桶了,但脸色比刚才好看多了。
  “哦?哇,那你岂不是成了女鬼了?不要吓我哦。”我又开始嬉皮笑脸了。“不过要是每个女鬼都跟你一样这么漂亮的话,那我倒真想多见到几个。”
  要想让女孩子高兴,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厚着脸皮当着她的面说她漂亮了!何况现在我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本来就很漂亮。漂亮的女孩子当然也都知道她自己的价值所在,故我话一说完,马上就看到她的眼睛透出了一股骄傲的神气。
  “你属什么的?”虽然僵局已经打破,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当然不能忘了。如果直接问一个女孩子她多大了,相信换来的将又是一脸的怒气了,而问她的属相则是最明智的方法了,因为每个人都喜欢讨论属相的问题,更不会那么快地就将之与自己的年龄牵涉上。我则不同,故意用这个属相来探索她的年龄才是我的目的。
  “我属猪的。”她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出这个属相。
  “哇,那你可真可怜了。”我故做夸张地大声说道。
  “什么?”我的语气非常凑效,她马上转过头来,露出疑惑又好奇的眼神看着我。
  “哈哈,我是属虎的,你要被我吃掉啦,哈哈哈。”
  “你敢?”我的笑声终于换开了她紧抿着的嘴角。
  “我不敢?天下有什么我不敢的?你可怜了,你可怜啦。”说完我又装着有意无意的样子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次她只是将肩头向外偏了偏,用眼角扫了我一眼,但已没有了刚才的那份紧张了,不过那个眼神还是很刺辣的。
  通过两次故意的碰触她的身体,换来对我的印像的是她的矜持。
  “你知道西方的星座说吗?”
  “不知道,不过听说过。”
  非常可惜,我少了一个可以逼出她生日的方法。这也难怪,星座说才刚刚传过来啊。
  “那我告诉你吧。其实星座之说是西方的命运迷信,就和我们中国的属相很相似,不过它们采用的是一个人出生的那个时段来推理的,比如说,元月20号到二月19号是一个星座段,在这个时段内出生的人呢,都是属于同一一个星座,他们的命运都会大致差不多,一年呢共分为12个星座。你是那个月出生的,我帮你算算看。”
  “我是十月初一出生的,是什么星座?”
  “农历还是公历?”
  “是农历。”
  我发现我的脑瓜子越来越好使换了。虽然女孩子对于年龄和生日都很忌讳,但在好奇面前,还是没有办法去封闭它。好奇是女孩子的最大杀手,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一样!这不?轻而易举地就被我知道了她的年龄和生日。哈哈,回去对着书算算她的命。
  “你属猪,我属虎,你比我大三岁,我是不是要叫你姐?”
  “叫啊——”她的脸色似乎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哈哈,女孩子真可怜,除了好奇会杀死她们之外,虚荣心同样也是杀死她们的一把利刃。
  “才不呢,呵呵,你看我,这么大的个儿,站着比你高,称起来比你重,怎么能叫你姐姐呢?何况,你不是——”
  “不是什么?”好奇又跑到了她的脸上。
  “你不是想要做我的老婆吗?哈——哈——哈”我大声地夸张着大笑。
  “你去死吧——”红晕刷地一下子就布满了她的整张粉脸,牙齿也咬上了下嘴唇。
  看着她的那副窘模样,我越发地笑大声了,谁叫她先看上我啊。
  “我死了那你怎么办?我跟你说啊,你想做我的老婆啊,那你以后就有的受了。”
  我继续开着她的玩笑。不过这次她没有说上一句话,而是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向我的脚跟就狠狠地砸来。我连忙将单车一扔,跳到路边上去,仍然大声地笑着,紧接着,“哎呀”一声大叫,然后提起脚、装出痛苦的样子,用手捧着脚就坐在路边的草地上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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